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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應期——帽子的故事 8.16-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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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打卡等级:初来乍到
发表于 2025-4-25 02:37:4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8.16 內射仙人
帽子自然從命,跟她上到二樓。心想:你這單親媽媽也真是大條,怎麼能讓年輕男性跟在你後面上這麼陡的樓梯,雖然我不看,但也太不小心了。盯著腳下一路進到了女孩的房間。
房間不大不小,不如奶嘴家少女,進門右手邊是一體化的床和柜子,房間盡頭窗下是書桌,旁邊角落佇立著鋼琴,地板上還有幾般其他樂器。帽子緩緩走入,琴身鏡面折出的光,映出室內溫雅。收住手不敢碰,怕留指紋髒了琴面,也不知坐哪兒好,床肯定是不禮貌,椅子好像也……於是坐到了地板上,抬頭正好看見牆上唯一的海報,有點特殊,模糊不清,倒像是用手機拍的,是個打紅色領帶的樂隊主唱。
氛圍太也寧靜,伴著迷人的蠟燭香,意識漸漸模糊,時間感錯亂……忽然,帽子周身一陣寒意,一睜眼,一雙線條柔美的小腿,抬頭,看到一個穿紅白橫條毛衣的女生立在身前,一雙大眼正朝自己發射凶凶冷凍波:「誰允許你進我房間的?」
「啊,那個我是……補課……你媽……」帽子腦子還沒完全回歸現世,就被迫連忙解釋。
結果人家根本不聽,直衝到門外,吼道:「媽!為什麼會有變態在我房間?」(帽子:額……)
真真媽連忙上樓:「我就上個廁所,你回來怎麼都不出聲的?」
「我問你我房間為什麼會進來奇怪的變態?」(帽子:額……)
「這是新來的補課老師!」
「不是說了不許男的進我房間?」
「人家是老師!」
「你答應我只找女老師的!為什麼弄個猥瑣大叔來?」(帽子:額……)
母女二人從屋外又吵回屋內,媽媽尷尬的歉疚,一邊跟帽子「不好意思」,一邊「勸」女兒:「人家是老師,你尊重一點。」
然而女兒根本不買帳:「你看他長得腦子就不怎麼好使,話都不會說,像個傻子,能教什麼?」(帽子:額……)
「人怎麼可能是傻子?」
「你看他哪裡不像個傻子?」(帽子:額……)
「哪裡像傻子?」(帽子:額……)
「哪裡都像!傻子傻子傻子!」(帽子:額……)
「額~額~……那個……我會說話……」他不好回應是不是傻子的爭論,只能回溯去追答自己會不會說話的問題,這麼一開口,更像傻子了,三人臉上都掛了好幾條黑線。
又經過好一番battle,才把這位韓生白小美女安撫下來。
「上到七點半啊,小何老師不用有壓力。」真真媽彎腰沖帽子施笑,倒退著緩緩關上門。有此一笑,冒不冒犯的也沒所謂了。
真真(韓生白)把包往桌上重重一摔,氣鼓鼓的坐下,醞釀著等「老師」湊過來再罵他一頓。不料對方竟一直坐在地上沒挪地方,話也不講,才是真的變態。二人一耗就是十多分鐘,年輕人先沉不住氣了:「還上不上課了?」
就聽帽子懶洋洋道:「你也不想學,我也懶得教,你上這課反正就是應付任務,我靠你近了你還要罵我猥瑣(預判);咱倆就互相幫幫忙,你玩你的手機,我摸我的魚,課上完你媽也覺得安心,大家都開心,豈不美哉?」
韓生白剛想罵他怎麼能白拿錢,突然覺得這提議還不錯,於是憋了回去。二人各據一隅,在房間裡守護時間流逝。果然一切都好,除了真真刷到好笑的視頻不好意思笑出聲,再有就是衣服穿了一天覺得不舒服,禁著鼻子撇一眼:「都怪你,我都沒法換衣服。」
怪了,帽子反駁道:「你出去換唄,我又沒攔你?」
「啊?」真真(韓生白)叫道:「這是我房間,你出去,我在房間裡換!」
「那你說不就完了麼?我就出去一下唄。」帽子屬於是在提醒真真剛剛漏罵了一句「無賴」,笑道:「出去一個是你媽問了不好說,另一個你非要換衣服給我看幹啥?」
「啊?」真真巨大疑惑轉過身來:「誰要給你看了?」
「沒事,我不看。」
「我換衣服舒服,跟你有什麼關係?」
帽子耍起無賴:「就是沒關係,你讓我看我也不看,男女有別,避嫌。」
從小到大,可都沒男生像/敢這樣跟她講話,幾句話差點給小妹妹整破防了,咬著小虎牙,狠狠「哼」了一聲。以她有限的人生經歷,自己只要一「哼」,必然換來各種回應,這次竟然石沉大海。心裡感覺,不是一般的膈應。
·
離開時,真真媽直送下樓,一個勁兒給帽子道歉,並夸帽子有涵養;帽子則猛起夸真真有靈氣,聽的真真媽心情大為舒暢,又多送出好長一截。搞得帽子不好意思:「起風了,您快回去吧,別凍著了。」
「好,那周四再見哈,慢走。」
·
第二節課
又是相對無言
從真真視角,屋裡畢竟多了個人,怎麼都覺得彆扭。心煩,雙腿在桌下擺動,帽子坐地板從身後看到,還挺可愛的。
還是穿的紅白橫條毛衣,寬鬆的水洗藍色八分褲,襪子近腳踝處有可愛的小青蛙。帽子想這女孩忒要強,猜她穿同樣的衣服肯定是因為自己上次說她換衣服給自己看。
現在孩子發育真好,這打扮和氣場,很難相信這是才十五六歲的姑娘;但說不像高中生吧,仍是滿臉的膠原蛋白和滿眼的靈動稚氣。
時間很快轉完,一到點,真真先衝出去消失在不知道哪個房間,就是一秒鐘都不想和他在一個房間裡呼吸的感覺。帽子也突出一個心態好。
真真媽仍是送到樓下,這回穿的多了些,帽子也覺踏實些,至少身邊的小阿姨不會一直吸引路人往這邊瞧了。
真真媽問:「他學的怎麼樣?」
帽子尷尬:「我要是說她學的很認真,估計您也不信。」
「哎。」真真媽長嘆一口氣:「我也知道,找人教~她也學不進去,但不找人陪她吧,我更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說話她又不可能聽。」
帽子能說什麼,他想說這tm跟我有什麼關係!但還是禮貌的勸解:「別著急,說不定哪天能有機緣給她敲打或者刺激一下,我再來兩次觀察一下,想想辦法。」
「那就麻煩你了。」語氣溫婉,甚至微微給帽子鞠了一躬。轉身,秀髮和裙角擺出春風的形狀,氣質與夜色融合,也是一代佳人的品相。
·
這個周末,帽子終於等到了奶嘴的聯絡,可以說,這是自開季以來帽子同學對人態度最好的一回:令妹情況怎麼樣了?
由於是視頻,他是直接在床上跪著接的。門外胖兒東見狀:「帽哥何故行此大禮呀?」
帽子:「你先滾一邊兒呆著去!」
奶嘴語氣冰冷:不是很好,勉強被我安撫住,好幾天沒出門了,也不說話,我這些天每天照顧她起居,才沒找你算帳。
帽子趕忙:那需要我做點什麼?……
奶嘴道:那倒是不用了,免得她看到你創傷應激。但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妹妹這邊我可以給你兜著,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帽子人生態度就是,該慫就慫,該趴下的時候絕不站著,立馬:答應,您說,我都答應。
奶嘴擠擠嘴角,只四個字:和我約會。
不容他不從,只好道:一定確保令妹身心健康啊。
心想的卻是,這狗皮膏藥得怎麼才能甩掉啊,都怪我當時一時衝動,又沖又動……造孽!
·
第三節課
二人仍然井水不犯河水,房間裡安靜的空氣比上節課更加死悶。玩了一會兒,真真費解這人怎麼這麼沉得住氣,偷偷看,發現他刷手機憋著樂不停,只是沒出聲,可比自己快樂多了,一想他還有錢拿,頓時好氣。越想就越想,越想越氣。熬了半個多小時,準備給帽子來點小小的精神打擊,先從年齡開始:「大叔!」
突然來這麼一聲,給帽子嚇一愣「啊?」左顧右盼,問:「叫我麼?」配合縮在牆角的慫樣,很難不讓人懷疑他會不會真是個傻子。
真真穩了穩情緒,滿是輕蔑:「How old are you a?」
帽子咧著嘴:「不知道啊!」
「幾歲你自己不知道?」
「是不知道啊。」
「你爸媽沒告訴你嘛?」
「沒呀。」
真的有被氣到。真真轉過身去不理他了,發信息給竹馬小威:WGNS(我跟你說),我媽找這個老師絕B是個RZ(弱智)。
小威:BDJW(不懂就問),RZ怎麼能騙過NM來家教?
真真:學習學傻了唄。我要怎麼給他趕走啊?
小威:XBF(想辦法)貝。
真真:問你不就是讓你給我XBF嘛,快!
小威:你給自己房間裝上SXT(攝像頭),老色批都喜歡蘿莉,拍到他對你有什麼舉動,就拿去找NM告狀,把他開除。
真真:你幫我下單,現在,回頭給你錢。另外,最後一次,再說我是蘿莉我就不理你了。
小威:你都不理我八八八次了。
臨走,帽子問真真:「誒?你是為啥轉學啊,現在這學校忒遠了,回個家動不動就倆小時。」
真真知道他是在陰陽,不搭理之。
帽子自講話:「生氣都這麼可愛,還挺像施穎的。」講真,沉著臉還好看的女生,並不多。帽子回胖兒東消息說不用等他吃飯,想這家教時間還真是挺耽誤吃飯的。
·作者:李浩凌
「帽哥說他回不來,咱倆就食堂將就一下吧。」胖兒東和劉箴殺去了食堂,正吃著,看到前室友三人組來了,胖兒東對劉箴道:「你看他們叭叭叭的湊一塊,指定沒好事。」
別人不光有好事,還很樂意分享,一見胖兒東熱情的不行,跑上來叫道:「吃著吶,彭哥!貼吧那事兒看了麼?」
「什麼事?」胖兒東下午都沒看貼吧。
但從甄善勇「你懂」且猥瑣的表情可以看出,應該是個好瓜:「快看吧,老給勁兒了。」
這一年多胖兒東經歷的大事小情可不要太多,多少有點瞧不起這些沒見識的小題大做,點頭回應,還關心了一下同學:「你女神追的怎麼樣了?」
這可問著了:「上周沒搭理我,昨晚回了我兩條消息,這不就來改善伙食了。」甄善勇樂開了花,再度提醒:「你快吃飯吧,記得看貼吧。槓槓勁爆。」說完去點餐了。
劉箴哼了一聲,全不在意;胖兒東也沒當回事,隨便從桌上拿起手機,一邊找瓜,一邊不屑:「能有啥事。」
看著看著,表情就不對了,嘴巴漸漸合不攏:「我草,確實有點狠啊,三弟,你看……」劉箴也好奇起來,接過手機,看到的是好多張微信聊天截圖,對話雙方的頭像已打了厚碼:
系列1:
|男:我的XX(碼)真好看。
|女:讓你看風景!
|男:什麼風景也沒有我XX好看。
|男:這是在哪?
|女:理塘。
|女:明天去稻城。
|男:那邊海拔多少?
|女:我問問我男朋友。
|女:快要四千米。
|男:哈哈哈,想要在高原內[蛇]你。
|女:[撇嘴]
|男:[機智]
|男:高原會不會比較容易懷孕?
|女:你哪來這麼奇怪的想法?
|男:替你擔心[機智]
|女:還沒讓他來呢。
|男:哈哈,壞XX,那你打算什麼時候給你BF?
|女:還不知道。
|男:我有個想法。
|女:[疑問]
|男:你第一次給他之前,我必須內[蛇]你。
|女:[方貓emoji]
|男:怎麼?不同意?
|女:同意(引用:你第一次給他之前,我必須內[蛇]你。)
|女:你要[蛇]幾次?
|男:[蛇]到你懷孕。
|女:就那麼想我懷孕?
|男:好奇。
|男:上次內蛇你兩次也沒吃藥,都沒事。
|女:那次快來了。
|男:我有個好主意。
|男:問我是什麼主意?
日期(數月前)(消息間隔長,顯示了時間)
|女:我們到飯店了,回的慢。
|女:確定是好主意?
|男:那你要聽麼?
|女:[耳]
|男:你和你BF開始之前,我就不戴了,瘋狂內[蛇]你。
|男:要是有了看看是誰中標[機智]
|男:准麼?
|女:[打臉]
|女:[傲慢]准。
|男:表情什麼意思?
|女:不開心。
|男:為啥。
|女:你竟然計劃讓他也不戴。
|男:戴了咋接盤,懷了不就露餡了麼?
|女:懷著的時候能查出來麼?是誰的?
|男:不知道。查不出吧?
|男:生下來查。
|男:怕不怕?
|女:No。
系列2:
|男:後天要去了麼?
|女:明天晚上出發。
|男:明天我去找你,出發前內[蛇]你一發。
|女:才一次麼?
|男:要幾次,你說。
|女:不要,七點就出發了,沒機會。
|男:有機會,在你們學校教學樓或者廁所,找個地方
|男:給你裝滿精液上車。
日期(上周四)(消息間隔長,顯示了時間)
|男:呼叫人類
|女:我好壞。
|男:[疑問]意思?
|女:意思我也想
|男:[機智][機智][機智][機智]明天別穿牛仔褲
|女:感覺好危險。
|男:越危險,越刺激。
|女:太刺激不行。
|女:上次他查崗,你就不肯拔出來。
|男:那要不你把農家樂的位置發我。
|女:幹啥?
|男:我去你們附近找個地方住,晚上他睡了你出來,我找兩個朋友群P你。
|女:……
|女:你就夠了
|男:他醒之前你回去。
|女:[破涕為笑]回不去了,你一個我都站不起來。
|男:想不想?
|女:。。。我好壞
|女:想。。。
|男:[機智]
|女:明天你到我們學校給我發消息。
系列3:
日期(這周一)
|男:玩的好麼?
|女:哪方面?
|男:有辣方面?[奸笑]
|女:有一點。
|男:[委屈]
|女:幹嘛sad,和XX,小做了一下。
|男:害怕你喜新厭舊,還暢想未來在你婚禮前夜操你呢。
|女:[破涕為笑][破涕為笑][破涕為笑]
|女:為什麼是前夜,當夜不行?
|女:不要開玩笑,和XX比你比較新,好不咯?
|男:不是更證明了你喜新厭舊
|男:婚禮上,當眾強姦。
|女:你敢?
|女:講道理,喜新厭舊也難找你那麼大的。
|男:原來你只是喜歡我的工具。
|女:我喜歡你的鼻子和眉毛
|女:[胖虎emoji]
·
劉箴看圖時,胖兒東已經掏出了另一部手機狂刷貼吧。越刷越興奮,扯劉箴袖子:「三弟,三弟,貼吧這幫逼我草,才一個小時,給這個傻逼名都起好了,叫內射仙人,管這女的叫內射仙女……太牛逼了,全都在心疼內射仙女的綠帽男友……講道理,她男朋友是不是應該叫龜仙人?……還有重金找東哥買內射仙女全部信息的,哈哈哈哈……三弟,三弟?」胖兒東才發現,劉箴已經麻了。
他看著長長的聊天記錄中小小的方貓emoji,如此的扎眼,竟有些恍惚,世界的聲音都變得好遠,心臟跳動變作巨響,呼吸困難,頭皮冒汗,一個熟悉的感覺回來了。走出食堂的記憶都消失了,對胖兒東「三弟,三弟……」的不停詢問,突然給了反應:「二師兄,先把這個帖子刪了吧。」
「啊?」胖兒東問道:「咋說?你認識男主啊?還是說你認識女主?」
「你別管,聽我的,先刪了吧。求你。」
看劉箴這幅有魂無魄的樣子,不像是裝的,胖兒東也不敢太開玩笑,點頭道:「好吧。」不忘提醒:「你活過來別忘了跟我說怎麼回事。」
劉箴沒理他,晚上八點半,上床睡覺了。胖兒東保存後刪掉了原貼,留下了一行話:暫刪抱歉,讓子彈先飛一會兒。
然而於事無補,事發已有兩個小時,勁爆的聊天記錄在校內瘋狂傳播,到午夜時,只剩些過於孤僻的神仙沒看過了。而東哥這一刪不要緊,機智的省大學子們給出了三種可能性:1東哥認識內射仙人;2東哥認識內射仙女;3東哥就是內射仙人。一句「東哥牛逼」蓋了三千多層樓。全員腦補劇情+猜測主角身份,沸沸揚揚的集體熬夜活動有外校擴散的趨勢。
·
劉箴突然驚醒了,上個廁所,不甚舒暢,洗了把臉,一看三點。拿著手機,看了半晌,扇了自己一個嘴巴,然後給閭梓珊發了條消息:寶貝,我愛你。
閭梓珊竟然回了:寶貝,你怎麼了?我被室友吵醒了,沒睡著,我也愛你喲。[親親emoji]
劉箴酸掉了眼眶,放空一會兒,靜待錯過情緒濃烈的高峰,才回覆:我沒事,起夜,夢到你了,就給你發個消息。晚安,好好睡。
緩了一會兒,拿起手機,看到柳旭已換掉了頭像和暱稱,打開對話框,輸入:那個人,是你吧。
·
柳旭怕極了,即便是凌晨三點,最不想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無力感,恐懼感,遍布全身,縮在宿舍上鋪的遮光圍簾里不住發抖,淚水早都打濕了枕頭。只能再給那個人發去信息:你找到是誰沒有?
男人回覆:你別著急,現在我誰也聯繫不上,而且我還不知道是誰幹的。
柳旭:你確定不是你女朋友麼?
男人:我確定,我現在懷疑兩個人,天一亮我就去抓人。
柳旭: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是我們啊!!
男人:我知道,我也急,你別慌,等我消息。
男人的確和她一樣急,但不見得和她一樣怕。他懷疑的不止兩個,的確天一亮就去找人了,直奔走到下午,一個個排除錯誤選項後,那個既找不見人,也不回消息的女生理所當然的成為了頭號嫌犯:「麻痹的,躲哪兒去了呀!」
「哼,我就知道,你這個智商遲早要出事。」一旁的女生抱著胳膊嘲諷。
男人沒有回嘴,而是一拳轟在了牆上,鮮血登時從關節處滲出。
「傻逼,自己去醫院,我沒時間陪你。」女生轉身走了,每一下鞋跟落地,美腿都向內微微筆直傾斜,走出了別樣的性感和美感。
柳旭這邊,天亮時收到了劉箴的第二條消息:如果你需要幫助,我能幫忙聯繫東哥。
·
柳旭:你會看不起我麼?
劉箴:已經不會了。
·
這份聊天記錄有多火爆?三個大寫的炸裂!中午時,連學校的老師和領導也都基本解情況了,更不用說帽子。
劉箴也把自己的猜想以及和柳旭的互動和兄弟們說了。他很慚愧,問帽子:哥,我是不是很爛?
帽子滿不在乎:「沒有啊。」
「你不用騙我,也別安慰我。」
「誰有心情安慰你?」帽子揮手道:「你這人的好處呢,就在於……男人們都蠢都幼稚,而你知道自己蠢、幼稚、衝動……」
胖兒東連忙幫補充:「傻逼、呆逼、二逼、慫逼、卡逼、賤逼……」
帽子拍他肩膀:「不修煉就沒有絕世神功,往事不堪回首就說明你已經不是那個不敢回首的自己了。如果從來不覺得自己曾經是個噁心人,那才說明自己是真的噁心人。」
話雖很糙,劉箴只感無盡的受用:「我知道了帽哥,就是……下次能不能早點提醒我。」
胖兒東願意提醒:「帽哥曰過:不談戀愛,逼事兒沒有。你和你哥我做人的差距就在於你有個對象兒,追本溯源,不如揮刀自宮,那是一了百了。怎麼樣,我這有把指甲刀,夠你用了吧。」
二人打做一團,劉箴心情也好了許多。
·
換成了胖兒東煩心,貼吧快爆了,大家都在等著東哥的「子彈」飛完,好吃瓜。另一邊,也擔心女主隨時可能曝出沒打碼的聊天記錄。熬到傍晚,劉箴才終於接到柳旭發來的消息:你真的不是在耍我?
當男主開始不接電話,劉箴終於成了柳旭手中最後的稻草。
帽子問:「你倆誰去跟她對接。」
結果胖兒東說「三弟去」;劉箴說「二師兄去」。
帽子不解:「你倆啥時候這麼謙讓了?」
劉箴有原因:「我怕我心軟。」
胖兒東也有原因:「她太好看了,我怕我頂不住。」
於是二人異口同聲:「不如帽哥去吧。」
「我去你妹啊。」帽子起身,是如此這般,一通安排。頗有揮斥方遒之感。
於是,柳旭接到了一通未知號碼的來電,變聲器發出的女聲讓她到河畔公園,一橋下向北數第三個長椅上。柳旭趕到時,正巧椅子上坐著的大爺起身離開。坐過去,按指示從椅子下面找到了一副運動耳機。帽子三人通過預先裝在路燈和樹上的攝像頭觀察著她,看綠裙隨著河畔的風兒搖擺,連帽子也有些走神。於是果斷給左右兩個腦袋各一巴掌:「注意力集中啊。」
左右一樣想法:帽哥神人也,竟然知道我在胡思亂想。
連上線,「東哥」先問:你確定只有你自己知道你來找了我?
柳旭纖纖之音:嗯,我確定。
東哥:再提醒一下,我們合作靠信任,撒謊的後果會很嚴重。
柳旭:嗯,知道……但我真的不能暴露,我不想身敗名裂……求求你了……終於繃不住了,嗚咽聲一陣陣傳來,視頻里,美麗的姑娘掩面而泣。
東哥藉機切入正題:那你現在要告訴我,那個男的信息,整個事情怎麼回事。從你們兩個怎麼認識的,中間的互動,全部,不要隱瞞。我會盡力。
柳旭做了幾下深呼吸,才不連貫的開始了陳述:「他叫趙丹,我和他認識是上學期,他是理工大大四,他有一米八七,長得,挺……嗯……」回憶漸漸如拼圖一樣浮現。
而當趙丹這個名字通過聽筒傳來,帽子幾乎就已經知道了這些聊天記錄是誰發出來的,內心:所以,你想要什麼呢?你的目的是什麼呢?我的小傻瓜。
·
東哥:她有女友麼?
柳旭:有……同校的。
東哥:他有女朋友,你有男朋友,你倆是怎麼還?
這問題既簡單又難,事發一天時間,柳旭已將十指的指甲油都摳掉了,如今還在反覆的摳不平坦處,良久:因為……彼此吸引吧……他……有點帥,我……有點……顏狗……
柳旭忘不了第一次見趙丹時……他很高,比我男朋友還高,肩膀很寬,從背後看都很有安全感……還很man,男友力很強……他看我……他看我的時候不偷偷摸摸的,不猥瑣……我也不要太小家子氣吧,大方一點……他好像很會穿搭誒……不要一直看我,可以說話呀……他會加我微信的吧……(看朋友圈)怎麼這麼多自拍,他好喜歡打扮……
更忘不了第一次~兩個人出去開房時……再親我要上不來氣了,但是好喜歡……不行,我太緊張了,怎麼和他單獨在一起……這麼緊張……他好壯,有肌肉,胸肌、腹肌,好性感……
他會把我脫光,一上來就完全脫光,好害羞,我想關燈他不讓,我全裸坐在床邊,他會超級蠻橫的把我的腿分開,然後跪到地上,去舔我下面,一口一口的舔,然後親,然後吮,太羞恥了,他還要來玩我的乳頭,不行,他知道怎麼刺激我,用舌尖就能找到陰蒂那裡,會用嘴唇把它揪起來,他甚至還往下面舔……他很大,我沒有見過的大,我很怕,不敢看,所以那次,他是先從後面進來的……他的手也很大,一隻手就掰開我的屁股一樣,我能感覺到他用那裡對著我那裡,這樣也可以直接進來,壞,他把我弄的太濕了,已經……我呼吸好睏難,他鼓勵我叫,我真的叫出來了,好大聲,好淫蕩,我怎麼能叫的這麼淫蕩……他為什麼可以做這麼長時間,他也太強了吧,腿好酸,嗓子好乾,上不來氣,他竟然這樣提著我換姿勢,我好像個玩具,我出了好多汗,我太淫蕩了,但……但他也太粗暴了吧,他為什麼不溫柔一點,我為什麼……這麼喜歡,身體反應太大了,我感覺自己快不行了,太猛了……都沒人捨得傷害我的,為什麼他這麼捨得,要這麼用力,身體可以麼?那裡,還行麼?不會壞吧我不會有事吧……我不容易到的,但他可以做到,他不光那個在我裡面,還要把手指摳進去,不怕把下面撐壞麼?還用拇指按我小豆豆,不行,我真的到了……我緩過來的時候他也做完了,但是,他為什麼可以不經我同意就射裡面,他都不怕我懷孕麼?不關心我麼……那天晚上,他乾了我三次,前後有一個多小時,他對我的態度,挺好的,但~就,感覺玩的好隨便,為什麼我不反感,還有點喜歡……天亮,我醒了他還沒醒,我該回學校了,但為什麼不想起來,我知道男朋友在等我上課,也知道和他就只是……但……好想一直在他懷裡……我太壞了!我……天吶,他是晨勃麼?他要幹什麼?讓我用嘴?昨晚做完還沒洗,他……為什麼不問我同不同意就……塞我嘴……輕一點啊……
8.17 千頭萬緒
柳旭支支吾吾的講述她和趙丹的「緣分」,腦中過的是完整劇情,講出來的是過濾掉羞於開口的內容的,許多還得靠胖兒東問。他齷齪之心恆有,就想聽赤雞的內容,藉機逼著柳旭吐露了好多。胖兒東無恥的硬了,劉箴「無恥」的硬了。而帽子早把攤子留給了二人,一個人找小紅去了。
東哥:內個,你說的太感性,還沒說你倆是怎麼認識的。
柳旭:小……我發小,認識他女朋友,然後我陪發小去參加活動,認識到的他。
東哥:你是因為他dio……qi……size比較大,那方面滿足,才一直和他往來的麼?
柳旭:呼……他確實,很en~~但我其實不在乎的,我可能,更多還是看臉……和感覺吧。
劉箴搶過話筒:那你就沒想過,萬一你真懷孕了怎麼辦?
柳旭聽不出對面是誰:肯定想過,但又沒真的認真想過,可能也是運氣比較好吧……但還是遭報應了。
劉箴問出了一個很直男且幼稚的問題:那你知道錯了麼?
柳旭又哭了,抽泣著道:我知道錯了,真的,我好後悔,我真的超級後悔的,我不應該,我……幫幫我吧,求你了,我不想退學,我不想下半輩子沒臉做人……
夜風中,來來往往的市民見證了她的眼淚,都以為只是被感情擊碎的少女。
劉箴和胖兒東對視一眼,他倆對帽哥有百分百的信心,何況帽哥連口供都沒聽完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噹仁不讓的速度出馬了,於是由胖兒東道: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你需要承諾以後不再亂搞了,不劈腿不插足。
柳旭:我答應,我保證,我再也不了……額~哼~哼~……
哭聲之悽厲,劉箴聽不下去,直接掛了,心想:如果我和她一直曖昧下去,應該會發展成她和這個男的這種關係吧,也許。
·
帽子知道小紅在哪,因為小紅說過「男神」不知道她在朋友酒吧幫忙,趕到時,小藍也在了,噘著嘴看他。
看小紅樣子,顯然哭過幾次了,不時抽泣一下,面色憔悴,好生讓人心疼。貼著她坐下,輕輕給了一個抱抱。
「怎麼樣了?」
「剛和趙丹打完電話。」小藍替小紅回答。
小紅喘上一口氣,抓了帽子手,道:「對不起,我昨天太衝動了,就……」
小手在握,抓緊緊的,很細,但冰冷冷的,沒一點溫度。帽子理解小紅的心思,她甚至有把每一張截圖都好好打碼,怎麼可能是衝動,溫柔安慰:「小傻子,我們不會笑你的。但你發出去,是想怎麼樣呢?」
「他為什麼會是這樣啊,我不想讓他這樣,我喜歡他喜歡了五年啊,五年……」沒繃住,又哭倒在帽子懷裡:「……你知道他女朋友多好麼?和他很配的,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學姐?……┭┮﹏┭┮……就算我和他沒緣,我也不想讓他傷害學姐……」
有被touch到,帽子一邊幫她捋毛,一邊從小藍那兒不斷接過紙巾:「輕點擦,眼睛不要啦?」
其實已經沒有多少眼淚了:「我本來沒想搞這麼大的,我就想嚇嚇他,讓他不要再這樣了……」
帽子暗嘆,有時是自己想太多了,道:「他現在是什麼態度。」
「他態度倒是可以。」小藍幫忙說道:「把家裡人都拿出來發了一圈誓。」
「所以已經鬆口原諒他了,是麼?」帽子問。
小藍點頭:「小紅不想說了,就先掛了……但那個女的我們又不認識。」
「放心吧。」帽子微笑:「我知道是誰……」直接預判小藍的話頭:「我和她沒關係,只是知道……」
「不要告訴我她是誰。」小紅及時阻住帽子:「我不想知道……」
「那如果他倆態度一樣,保證不再來往,也不再亂搞,就讓這件事兒先這麼過去了,是這意思麼?」帽子小心翼翼的問出。
這回小藍可不能替小紅回答,只見小紅閉眼~點頭,出了聲「嗯」。
「那那些截圖你想留著,還是?」
「拿走拿走……」小紅把桌上的U盤往遠了推:「我一眼都不想再多看。」
小藍告訴帽子:「原圖,小紅都發給我了,回去我發給你。」
帽子好奇,拿起U盤:「那這個是什麼?」
「這個是之前她錄到的趙丹和他女朋友為愛鼓掌的錄音,去年暑假小紅提過,你還記得不?」
驚了:「這你還存著?媽喲!」帽子不理解,可能這就是愛情吧,五年的單戀。還有更重要的,帽子撫小紅後背,溫柔的問道:「那你呢?你怎麼打算?對他還像以前一樣麼?」
「我……我……我還沒有想好……我不想想,好難受!」
「行,等好受了再說,這兩天小藍陪你,不要去見他了。」帽子叮囑道:「之後要是見面,要注意安全,被欺負了要記得留證據……」
還沒說完,就被小藍打斷:「你怎麼這麼烏鴉嘴?」還踢了帽子一腳。
倒是小紅坐直了攔住:「沒事,帽子哥哥也是為我想……放心吧,他不會對我怎麼樣的,我也二十歲了,不是傻子了。」
·
回到宿舍,胖兒東牌復讀機正在運轉:「欠我一雙球鞋哦,欠我一雙球鞋哦,欠我一雙球鞋哦……」絲毫不顧及劉箴感受。他倆開學時就柳旭賭過一雙球鞋,如今劉箴無話可說,失落道:「我是不是有毒,我快對女人失去信心了。」
「你家裡那麼好一個女朋友,幹嘛在別人身上找信心?」
「好吧,讓我立志做一個迷途知返的純愛戰神!」
帽子只用一句話,就給了胖劉二傻一點小小的帽式震撼:「原版的聊天記錄我已經拿到了。」
馬屁之聲,是繞樑不散。
而東哥也只用一段話,就給了全體校友一點小小的東式震撼:「諸位給我個面子,給當事同學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給龜仙人一個沒有傷害的世界。下不為例,否則,我會出手。」
仁義威名,是譽滿星空。
——東哥能力覆蓋範圍也太深太廣了,這種事兒,不光能插入,還能幫人打住。
——簡直校園神話。
——當代德治靠東哥。
——面子果實能力者,省大分者。
——四皇紅髮,aka one piece新世界小東哥。
讚美之餘,也有不少人遺憾於沒能吃到後續大瓜。不過東哥介入,也算是石錘了事出本校,不算太差。而沒有揭曉的答案永遠是最誘人的,整整一個學期,食堂宿舍,都沒斷過對內射仙女是誰的猜想。
尤其柳旭男友也曾當眾調侃,好好一個女生?能那麼饑渴!?不像我家柳旭,性冷淡。
·
劉箴問帽子:「帽哥,你說,她真的會改過自新麼?」
帽子像個好老師,可能也是被高中生磨出的耐心,即便是對劉箴這樣愚鈍的孺子,搖頭道:「你以為她是後悔做錯了事情?她只是後悔被人發現了昭告天下,省省吧,孩子。」
劉箴自覺不要太有道理,羞而退之。胖兒東跟著上前:「帽哥,有什麼要在我這加密存儲的不?」
帽子想著胖兒東也不知道背後細節,便讓他把小紅的錄音放來聽聽,聲音放大後好刺耳的雜音,正「叫」到高潮時,姜文磊來了:「你看,我就說你們這些個逼,比我還變態,這回承認不?這啥?叫床版白噪音嗷?」
「你又來幹啥?」帽子不耐煩。
「不是和你們那個學生會對接內衣的破事,弄完了這不過來看看那天那位長腿美女在不在?」
「滾滾滾滾滾。」推走不忘罵一句:「變態。」突然想起自己沒吃晚飯:「你等我,下去跟你吃口飯。」
·
當晚,帽子和小蘭聊微信,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如果趙丹就此收手,然後也因為這件事跟他女友分手,然後和小紅在一起,是最好的結果?
小藍:帽子哥哥,你真的這麼想小紅麼?
帽子:不,我相信小紅自己也從沒想清楚過她想要一切都怎麼樣。
小藍:那你就還是我的好爸爸。
·作者:李浩凌
第四節課
小紅需要時間恢復,跟韓阿姨告病,帽子又多了一節課的負擔,和小朋友見面更頻了。這一次,終於沒再見那件紅白條的毛衣,帽子也終於坐到了書桌前,正經上起課來。從真真最惱火的政治開始,內容倒是不難,帽子掃一眼就能召喚起回憶,加上研究生的理解力,頭頭是道的講了起來。
真真兩手都放在胸前,來回捋自己的頭髮玩兒。看帽子沒反應,乾脆書也不看了,只盯著帽子看。這老師竟然還是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想說特意早些回家來化的妝啊,是哪裡忘畫了麼?沒有啊!難道是沒洗頭?昨晚洗的呀。身上有味道?還不自覺的揪起衣服聞了聞。要氣死了,課越上,嘴巴翹的越高,看帽子身子都是斜著探出去的,倆人中間夠坐下個小威了。甚至發自內心的關心道:「大叔,你靠過來一點嘛,沒關係的。」
「不了,我這個,認真給你講課。」
「我不會吃了你噠!」
「不是說你,我保證我自己思想不要出問題,行叭?來,商品的價值量,是由什麼來計算的?」
「用數字計算的!」撲通往桌上一趴:「不理你了!」
帽子繃不住笑:「你看,你還是挺有天賦的吧,雖然你答的不對,但我好像也不能說你錯……來吧,下一個知識點……」自顧自的講了下去。傳到真真耳朵里,基本和念經也沒啥區別了。
下課後的路上,帽子委婉的問起真真媽:「真真是幾歲開始沒見父親了的呀?」
「哎喲。」真真媽神色相當坦然:「最近七年都沒見過,五六歲……四五歲之後見的也不多,他爸爸是做生意,方法可能不太好,有經濟犯罪,就回不來國了。」
帽子心中慚愧:「抱歉,我一直以為是您二位離婚了。」
「沒事,其實也沒差。」真真媽道:「她在學校都一直和男老師做對,你能上的下去,我還挺欣慰的。」帽子也是哭笑不得。
房間裡,真真問竹馬一個根本性問題:你給我老實說,我是不是不夠漂亮?
小威:哪裡不漂亮了?你自己沒點逼數嗎?你在二中我都不敢跟你說話。
還算讓人滿意的答案,真真:那我想想問題出在哪?
突然:他不會是通訊錄(同性戀)吧?下次你來和我一起上課,看他對你什麼態度。
小威不想理她,轉移話題:佩蘭(真真現就讀高中)追你的人多麼?
真真:多。
小威:多是有多少個。
真真:我分不清他們誰是誰,沒法數。
真真:二中怎麼樣?
小威:還行吧,他們最近又有點躁動了,反正我都躲著走。
真真:……
真真:你零花錢還剩多少,這個月,給我花點。
小威:真真啊,我是小威他爸,我剛把小威手機給沒收了,你倆好好學習,別老玩兒手機了哈,影響成績。
真真:小威!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去二中抓你,昂?
·
東哥與學生會同時發出公告,讓宿舍丟過衣物(尤其是女生內衣)的同學去學生會辦公室認領,東哥這波又又又贏麻了。楊妙格外上心,主動上門,拉著誠意園三棟的社會工專業女生去認領,結果翻來翻去都沒找見。
「一件都沒有?」楊妙奇怪道:「你們不是丟了好幾件麼?」
一個女生回答:「主要小媛丟了四件,我一件,她兩件,一共七件。」小媛是四人中身材最「好」的,看起來她丟的多也不意外。
楊妙火大,有點怪胖兒東他們「工作」不到位。先安排四個社工女生:「那你們先回去吧。」匆匆又趕去胖兒東的戰隊訓練室。一進門就看胖兒東踩著椅子給甜妹兒吹牛逼,吹的是東哥,傲的是自己,也就是沒法直接告訴甜妹兒自己就是東哥。唐傾也很配合,雙眼冒著小星星在捧場:「……好厲害……真的呀……哇……」
楊妙和齊彩對視一眼,都有些無奈。她本來有先凶胖兒東一頓的衝動,看有別的妹子在,忍住了:「社工那個小媛宿舍的內衣還是沒找到。」
楊妙屬於學院的風雲人物,如今氣場也很強大,唐傾見了也是禮貌的先喊一聲:「學姐。」在胖兒東說完「不可能啊?」之後才驚訝道:「是呀,別的宿舍的都找到了呀。」
這提醒了楊妙:「你們專業很多人丟麼?」
唐傾道:「也沒有,還有三個宿舍,但都就一件兩件的,就小媛丟的多。」
「我去找他%*(@#&&……」胖兒東本想說要去找那幫變態算帳,被齊彩從身後飛起一腳,力道剛好,直直的向前撲倒,正正倒在了唐傾的懷裡,一招以臉襲奶式,男女同時爆發出尖叫。
唐傾:「啊!」
胖兒東:「我草……對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回頭要罵齊彩:「我干你M……」反應過來自己差點走嘴,一瞬間軟了:「您老有什麼指示?」
齊彩咬著奶茶吸管,一副街溜子神態:「哦,我想問一下,你們其他丟過內衣的宿舍,是在走廊那個小媛她們那一側,還是在你們宿舍那一側?」
唐傾望著天花板,點手指回想:「娜……夢琪……好像都是在我們這側。」
「哦。」齊彩的回應,就好像一副不是很關心的樣子,又問楊妙:「學姐晚上有空麼?」
「有空啊,什麼事?」
齊彩道:「今晚我倆不訓練,胖兒東想約你吃飯看電影。」
楊妙一聽就笑了,笑的開花:「好呀,只要胖兒東有時間,我都有空。」唐傾都能感受到那股開心,震驚了!
「那我倆先去打遊戲了。」齊彩拽胖兒東耳朵把他拉回到電腦前。三人各自心領神會。
路人H:「齊彩簡直是上分仙人。」
路人J:「她天梯多少了現在?我昨天看她打到43。」
路人K:「掉到67了。」
路人J:「我好害怕她哪天突然真去打職業。」
路人K:「胖兒東也可以,兩百多名了。」
路人H:「跟在齊彩屁股後邊奶,我上我也行。」
·
當晚,胖兒東給楊妙傳話:「齊彩說,辛苦你去調查一下,小媛那一排那一側的還有沒有其他宿舍丟的。」
楊妙自然稱「好」:「但是,先看電影吧。」
另一邊,齊彩和帽子碰頭,說:「先去找一下偷同一棟宿舍另外一側那個人吧。」
帽子也是一般想法,揪著姜文磊:「是在慈善總會工作那位吧?」
「嗯,叫老邢。」姜文磊答道。
第二天,二人裝成要捐贈礦泉水的企業員工,直接跑到慈善總會去點名要和老邢對接。嚇的老邢兩腿發軟:「哥,你們別搞我呀!」
「說!」帽子道:「你是不是不老實?是不是還藏私了?」
「真沒有啊,我偷的我都給你們了!」老邢嚇慘了,畢竟是工作單位,且帽子不知道的是,他媳婦也在這個單位上班,怕上加怕。
「那為什麼誠意園3棟有宿舍丟了至少10件內衣一件都沒找著?」帽子有意誇大。
老邢搖雙手:「肯定不是我,我從來沒在一個宿舍拿超過3件。我都很小心的。」
「那別人呢?你知道有別人去偷這棟麼?」
「不知道。」老邢搖頭。
帽子直接掏出一張圖,畫的是誠意園3棟的俯視草圖,簡單標了宿舍編號,指著問:「來,你給我說說,你都偷過哪幾個宿舍。」
老邢委屈的快哭了:「那我上哪記得啊!」還是在圖上標了四間宿舍,看樣子想標第五間,不知往哪落筆。但果然都是在一側,與齊彩猜想一致。
便問:「你為啥只偷這側,不偷另一側?」
「那邊不好去。」
「話說全咯!」帽子凶道。
老邢開始解釋:「她這個宿舍兩邊高低不一樣,那側地勢低,你想去夠晾在上面的衣服,得踩著他們陽台那個壇兒,而且拿一般的棍兒夠不著,我出門帶個晾衣杆兒,也太顯眼了。更主要,他那邊對著外牆,鐵欄杆,倒是沒有監控,但中間是草坪和樹,一下雨一地泥,平時沒有人往那裡走,突然你說我走進去,別人看到了,肯定懷疑。」
帽子聽他說的在理,暫時放過,只讓他再「仔細想想」。回去楊妙和胖兒東也實地走訪歸來:「學姐挨個宿舍問完了,就只有那一間宿舍丟過,另外,我還發現,想要往那一側走,只能從南邊走,因為3棟再往北都是女生宿舍區,男的從那邊走不進去。」胖兒東還補充:「有個攝像頭,不是正對著那個口,但我感覺,能拍到一點,要是有人往草坪那裡邊走的話。」
楊妙也補充一個信息點:「那個小媛他們宿舍買了窗簾擋光,他們那邊對著校外,很多宿舍都掛,有人真去偷,根本看不到。」
帽子點頭:「那只能辛苦一下胖兒東,再人肉排查一下上學期的監控了。」
楊妙主動請纓:「我來幫你。」
「辛苦了,那我先去給小朋友上課了。」接到線報的帽子再次完美的避開了小水。
·
第五節課
帽子中午時接到真真媽電話,說真真前一天晚上九點多才到家,非常委婉的問帽子能不能去學校接了真真一起回去,因為真真所在的高中「相對」離省大近些。咱就說,帽子有可能不答應麼?他自己也恨自己庸俗,但凡真真媽丑一點,他都去不了一點。
帽子準時出現在了家長群中,張望著陸續走出學校的花季雨季,生怕錯過了。倒是真真先看到了帽子,恨的牙痒痒,好怕被同學看到有這麼個大叔來接自己,放慢了腳步;想想又算了,還是朝帽子走去。突然,她發現帽子好像沒在看自己,而是在看別人,順著視線找去,不得了,這不是給自己班帶過課的英語老師麼?
帽子一瞬間以為是奶嘴,仔細感受了下氣質,肥瘦和頭髮長度,應該是奶嘴她妹。更尷尬了……講真,他緊張的時候不多,但對方可是字面意義上被自己強姦過的女人啊。只能硬著頭皮上前打招呼:「啊,內個內個,你好。」
然而對方一句:「姐夫是吧?」把帽子雷的是外焦里嫩,七竅生煙。
我怎麼成了「姐夫」了,知道定是奶嘴在背後胡說,卻不敢反駁。只能尬聊:「你還好……沒事吧?」
「我沒事。」
「之前,太對不起了。」
「沒沒……沒關係了。」皮膚白的壞處,關艿瀅滿臉通紅。她比姐姐胖點,皮膚也更顯白。
實在不知道還能聊啥,帽子整出句:「加個微信吧!」
「哦,好。」
倆人心跳加一塊兒,夠演搖滾樂了,BPM爆表,渾沒發現真真早站到了二人身旁,左看看右看看,確認過眼神,是有姦情的樣子!
「你還什麼時候去我姐那兒?」關艿瀅。
「還不知道,看吧。」帽子。
「那,有機會見。」
關艿瀅走出了一種落荒而逃的感覺。直到這會兒,書包已經在手裡,帽子都沒發現真真已經接到了。
·
看關艿瀅的樣子,除了緊張和害羞,感覺沒什麼大礙呀……冷靜下來分析一下,帽子意識到:自己應該可能大概肯定是被奶嘴給耍了。好氣!
真真也好氣,感覺自己跟在後面走丟了,帽子也發現不了,於是又快步跟上,道:「你竟然和我們老師有一腿!」
「哦?她是你們老師麼?」帽子有反應了。
真真更氣:「你不知道麼?」
「我上哪……我不知道,她教你們什麼?」
真真傲嬌道:「你求我呀?」然後帽子就又宕機了。
他想著奶嘴讀研,她們雙胞胎,妹妹本科畢業去私立高中教書,也正常。
真真一再隱忍,在帽子身邊跳著碎步:「你和關老師什麼關係呀?」再隱忍:「你是不是喜歡關老師呀?」再~~~~隱忍:「你想追她我可以幫忙喲!」實在快忍不住了:「人與人之間是不是應該有起碼得尊重?我要說什麼你才能給我一點回應?」這句話是她下午剛從班主任嘴裡學來的。
帽子這才回過神:「你昨晚去哪玩兒了?那麼晚?你媽好擔心啊。」
真真滿不在乎:「去找小威借錢了。」
帽子不知道小威是誰,只問:「借了會還麼?」
「當然不會。」
帽子看她理直氣壯的,搖頭道:「你是零花錢不夠了嗎?要不我課時費分你一點,反正我也沒上那麼長時間的課。」
「不要!」真真背著手,邊跳~頭髮邊跟著甩:「錢進你手裡都髒了。」
無語:「現在都是無現金社會,好嗎?公主!cashless,順便教你個單詞。」
「什麼卡屎拉屎……」真真猛然停步,回頭道:「你是不是想藉機加我微信QQ?」
輪到帽子:「不要!」
「哼!」
帽子也跟著:「哼!」
兩個人一路賭氣加拌嘴,搞了一個小時到家,也是相當有青春的能量了。
·
坐到書桌前的真真還在不停地「哼!哼!」,實在看帽子不理她了,起身問:「你和關老師到底什麼關係啊?」
「她姐是誰呀?」
「她好看還是我好看?」
「你好看!」突出一個敷衍:「咱學習了行麼?」
「你都沒看!」
為了表示自己看了,帽子只好盯著她瞅,也是第一次仔細看這小女孩的面目。是秀目如星,瓊鼻蛾眉,朱唇玉齒,任誰來形容都會拿出一句五官精緻。太精緻,導致不是混血的長相,卻有點混血的氣質……突然自覺失禮,連忙:「你好好一個高中生,前面這頭髮染的什麼,how old are you a girl?」真真面龐左右兩側的兩縷頭髮是染白了的,從髮根到發梢:「你們學校也不管管。」
「就是這個學校不管頭髮,我假期才染的。」真真總是很有理的樣子,下巴抬的高高:「不好看嗎?」
都說人類的本質是復讀機,真真整堂課就在重複三句話:「你和關老師什麼關係?」「大叔你有沒有女朋友?」「我頭髮不好看嗎?」真真(諧音梗)把帽子快逼瘋了。
「你不用學了,只要閉嘴就行。」他抱著小轉椅的靠背(反著坐),雙手堵住耳朵,只求:「上帝啊,放過我。」
越是不答,真真越是不依,硬要他:「你給我起來!不許趴著!」
看精神折磨不行,上物理手段,她從小到大就是這麼欺負小威的,如今一樣的招式,試圖從身後把帽子的脖子掰起來。師生二人較上了勁,小女孩力氣弱了不是一點半點,使出吃奶的勁,乾脆連腳也用上,蹬在椅子上借力。帽子險些被她連人帶椅子掀翻,失了平衡,猛然站起,在地上轉了幾圈才站穩,要是真摔過去可就要把真真給摔到了。穩是穩了,背後還扒著一個活人給自己上裸絞,快斷氣了。
就在打成一片,甚至勝負生死一線之際,二人突然同時定住了,空氣都凝固了。帽子頭動不了,但眼珠向下轉;真真當然也意識到,自己雙腿纏在他身前,兩個腳後跟好像夾到根東西……
突然一聲叫:「啊!好噁心!」從帽子身上撲通摔到地上。
「還不是你在這東搞西搞的?」帽子也尷尬的不行。
這邊整理衣服;那邊整理頭髮。雙雙一本正經的坐回了書桌前。
帽子:「有點熱,空調開一下。」
真真:「流氓!我什麼都沒幹,你就硬了,我去告訴我媽!」
帽子五官都扭曲了:「姐姐!你還要幹什麼?你胸都貼上來了?」
真真一聽,反而樂了:「你的意思是……我有胸咯?謝謝你啊……嘿嘿!」過了一會兒,補充道:「那你硬了也不對,別以為誇我就能抹平你的齷齪!」
帽子的心好累,是真的不想理她,忍著把課給上完了。開小差想:媽媽的不小,女兒的還沒長起來。
·
至於某天,真真突擊到小威家中,非要讓小威脫了褲子給她看小弟弟。還要用腳比量一下,感覺也夾不住啊:「怎麼這麼小?」
氣的小威:「你很大嗎?飛機場!」
「我才不是飛機場!我們老師都說了我有胸。」真真有理有據。
這都是不重要的後話了。
·
乾了一個禮拜,胖兒東終於逮住了這位經常光顧誠意園3棟外側草地的老哥,整理好了每一次他進出的時間和圖像。
楊妙問:「他去了多少次?」
胖兒東伸出一雙哆啦A夢既視感的胖手,數道:「not 1, not 2, not 3, not7……很多次。」
楊妙問:「怎麼把這個人找出來?」
齊彩說:「交給學生會去做吧,我們什麼都做了,也不太好。」
楊妙很是認同,親自把材料送去了李嘉怡那兒。
胖兒東又覺得自己行了,迫不及待的去唐傾面前秀了一波存在感。剛好唐傾給他買了冰激凌……心都化了。推開窗戶呼吸空氣,家人們!春天真的來了,愛情!事業!遊戲天梯!胖兒東感覺自己離人生巔峰就差一個四級了。
8.18 沉迷哄小女孩的日常
下午有課,上完了快四點,今天倒是不用去接放學,那五點也得出發去家教,心說也幹不了什麼,不如眯一會兒養養精神,路上再備課,完美。俗話說得好: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盹打的正舒服,小水來了,進屋便靠在了門上,顯然是先防一手帽子突然跑掉。
無奈又有些愧疚,甚至不敢直視小水的眼睛,也實在說不出自己沒有躲著她。看她穿著花瓣領+泡泡袖的襯衫,配著半長的牛仔裙,白襪黑鞋,露一小截小腿,輕微的顫抖。一看就是四美調教出的打扮。
小水也不敢看帽子,她從小就是怯懦的性格,如何敢直視心上人,但又天生一股執拗,模擬過無數次面對「他」的情況,當下竟勇敢的解開了衣領的扣子。
扣子一共只有六顆,當帽子發現時已經解到第四顆了,驚問道:「你幹什麼?」
是多麼豐富的少女情感,才能把委屈和決絕同時呈現在臉上:「帽子學長,你為什麼那麼嫌棄我?」小水輕輕說,一邊解開了第五顆扣子,手移到了最後一顆上。
帽子心中叫苦,眼見雙乳內側的形狀隱約已現,再不阻止怕是真的脫了,忙衝上前去,一把將她抱住:「小水,聽話,別這種。」
在他懷中,小水只覺突然被一大股幸福包圍,被抱的的越緊,幸福感越真實,體會著這種感覺,一時竟不答話。
時間不慌不忙的流逝,房間卻像是靜止了,二人誰也沒動,抱了許久。女孩幾乎醉倒在這感覺中,但對男人,一直這麼彎著腰,累不說,好像也不如何守禮。於是將懷中人旋轉半圈,從身後仍是抱住,後退半步坐到床上,預謀下一步幫她把衣服扣上。但換姿勢免不了擦碰,讓人崩潰的是,帽子發覺小水好像沒穿內衣,是真空來的,這還怎麼把手往附近放。崩潰的不行,心說要是再拖一會兒,真真那邊要遲到了,只好勸:「你先聽學長話,把扣子扣上。」
小水坐在他懷裡舒服的不行,恨不得坐到天荒地老,根本不會著急,慢慢把備在心裡的話向外吐露:「學長……學姐們天天誇我好看,其實我不太相信是真的,但他們是沒必要騙我的吧……每次她們誇我,不管夸什麼,我就只想讓你也看看……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麼你那麼嫌棄我呢?如果我真的好看,你為啥還會嫌棄我呢?……」
「我沒有嫌棄你,我真的,不騙人。」帽子試圖把誠懇展現給她,雙臂稍稍放鬆。
就是這一松,被小水把自己已經解開的衣服敞開了:「那你好好看看我,好不好?」
荒的一匹,帽子手忙腳亂的去掩,自然感覺到觸到了柔軟的東西,又慌忙鬆開……行吧,這回不放棄治療也不行了,一雙上下顫抖的乳房,絕美的呈現在了對面那面門後的鏡子裡,在這幅如雪的身體上,還有如玉的肩膀和清白如畫的面龐。
帽子覺得自己都能感覺到血在向頭頂沖,腦袋嗡嗡響,可就是挪不開眼珠。聽小水繼續緩緩說:「施穎學姐說,沒有男生看了能受得了,我不知道她是不是騙我。」半回頭,去看帽子。
日了狗了,tmd的施穎,什麼混蛋學姐……說的真對。也就吐槽神經還正常,腦子其他部分就基本都停止運轉了。
「你看看我,好不好?要是你不嫌棄我。」在這柔聲細語中,帽子的手被小水拿起,從最好的角度,托住了這絕美的小小木瓜。此情此景,觸感之細膩,是難以言喻的。
理智在和時間戰鬥,殊死的戰鬥,因為千萬分之一秒的停留,都帶給他無與倫比的美與幸福感。拇指微微觸到乳暈的邊緣,刺激的手掌流汗到發抖的難以自持。終於:「不行,小水,你不能這樣,我是你學長。」
剛拿開,又被小水按了回去:「反正都摸了,再摸一會兒唄。」簡直無法反駁。
「真的不能這樣,小水乖。」帽子腦子轉不出有用的話來,只能整兩句庸俗的說法。
小水卻道:「為什麼別的女生可以和你睡覺,你卻要嫌棄我啊?」
「小水還是處女,你以後……」
小水搶白:「就算不是你,我以後還是要結婚,要不是處女啊。」
簡直了,帽子要瘋球:「你聽我說……咱們是人,帽子學長雖然有時候…不太好……怎麼說,生命里不只有色色,小水和學長也不一定非得……」
小水似乎準備的過於充分了,像是想好了帽子都會有怎樣的說辭,立馬道:「可是施穎學姐說,男生就是365天乘以24小時都在想色色,學長也是男生……而且,我喜歡學長,我想和學長……」
帽子要瘋了:施穎!!!你tm到底都教了些什麼啊!!!
正想著,世界突然失聲了,因為小水趁著他愣住的時間,輕輕地在嘴角吻了一口,柔柔的,不著痕跡的,只餘一陣酥麻在腦中。細聲道:「對不起,學長……我太想……你看看我,摸摸我,然後告訴我你不嫌棄我,好不好?」
帽子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向著天花板,像是一瞬間放下了,笑自己如何會被一個小女孩拿捏的透不過氣來。幫她壓下頭頂的呆毛,問道:「頭髮是學姐們讓你剪的嗎?」
「是。」長發剪短了一點,頭髮里留兩個小辮子,算是很潮了。看帽子在擺弄,說道:「大姐幫我編的。」
「真好看。」帽子看向鏡子,手指順著她小腹的紋路划走:「小水是天生就有馬甲線嗎?」
小水害羞了:「學姐們也說,我沒練就有。」
「他們是不是還很抓狂,很羨慕?」
小水紅著臉點頭:「嗯。」
普通人往往難以理解,什麼樣的女生連胸腹的曲線也性感至極……肌膚散發著微微的光澤,像細膩的羊脂玉,似畫筆畫下的動人而富有生命力的柔美;柔美之上是一雙桃子,南半球弧線深邃,吊而不垂,乳暈微微凸起,性感的可愛;最動人是肩膀和玉頸,是性感之上的女性美,美如水;面如有霜,是仙人玉面……帽子對著鏡子指點這幅身體的完美,至於用了什麼詞彙,已不重要了。
「相信學長不?」
「嗯。」
帽子暗罵自己摸了個遍,明明就是在占人家便宜,算了,默念守住底線:「小水,帽子學長不是個好男生,也不適合做男朋友,你好好長大,別再干這種傻事,學長就不躲你了,好不?」
然後小水卻道:「我喜歡學長就好了,不是要一定和你在一起的。」再鼓一鼓勇氣:「我不是要逼學長……但我會把第一次留給學長你的。」說完跑走了。
留帽子在原地懵逼:這什麼三觀啊?怎麼比我還離譜啊?把她交給那四個傻子帶真的是比離譜他媽還離譜。
有小水做比,突然覺得好像真真也沒那麼難搞了。
·
第六節課
帽子到時真真已經到家了。真真媽給帽子開門,彎腰把拖鞋放在他跟前。他好想提醒這少婦不要隨便在別人面前彎腰,最終也只能管住自己不要偷看:「韓阿姨,我自己來就好了。」
上課時,真真寫題的功夫,腦子裡揮之不去,全是小水那冰雕玉琢般的身體,快門聲響,嚇了一下,才回到現實。略迷茫的看真真:「你幹什麼?」
「拍證據呀!」真真拿著手機:「這回我可沒搞你,你自己硬的!」小手一指。
帽子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勃起了,手足無措,一陣慌亂,連忙愁眉苦臉的解釋:「不是,這……正常男性生理現象。」
「你以為我會信嗎?等下課我就去跟我媽告狀。」真真這回徹底掌握了主動。
帽子只覺好無助:「祖宗,咱別這樣行不行?就不能好好上課嗎?」
「吼!是我不好好的嗎!什麼老師上著課都能那樣,你肯定在想很齷齪的事情!」真真奶凶奶凶的嚴肅:「說!你是不是覬覦我媽?」
「怎麼可能?」音量UP。
「你為什麼叫我媽叫阿姨?她才大你幾歲?你禮貌嗎?」
「那我叫姐?」
「你是不是占我便宜,你想當我叔叔就直說咯,大叔,老掉牙的大叔!」
帽子真心快吐了:「行行行,我是猥瑣大叔,你是純潔的小仙女,行了吧?」
結果小仙女不買帳:「呸!我才不是小仙女,都是老女人才自稱仙女!」
帽子按身邊女生的習慣夸人,忽略了有代溝這麼一回事,連忙請教:「那您是什麼?」
「我是女巫!」聲音很有頓挫感。
「啊?」帽子聽是聽清了,只是一時沒get到:「女巫?」是什麼鬼?
「對呀!」真真揮著根筆:「就是騎著掃帚在天上飛的那個,拿著魔法杖。」
給帽子聽笑了,真真以為他不懷好意,復又嚴厲:「你笑什麼?」
「沒有沒有。」帽子解釋:「就是想到了為什麼女巫要騎一根掃把的典故。」
「為啥?」
「有點污,不適合給小孩講。」
「哎呀你快說!」真真好奇了,聊天可比講課有意思多了。
「純粹就是沒用的小知識啊,不包含任何不良意圖!別一會兒又說我啊!」疊完甲,帽子講起了故事:「在古代的西方,掃把是一種很常見的女性用來解決生理慾望的工具,他們的宗教也是提倡禁慾的,而且有些宗教人員是不婚的,因為掃把每天都要用,那個棍子就很光滑嘛,很合適……後來他們發現了各種類型的致幻劑,就把致幻劑塗在木棍上……用。就獲得了各種各樣的幻覺,誤以為自己會飛、會魔法等等。別人發現了,因為有很多瓶瓶罐罐的,也會誤以為她們在研究巫術……所以你去看那階段的美術作品,就有很多畫的是裸體的女性拿著掃把。」
真真是皺著眉頭聽的,一臉狐疑道:「真的假的?怎麼可能像你說的那麼下流?」抽出PAD去網頁上查。不管帽子如何催促學習,也要堅持查完。發現還真是,略帶倔強,道:「你好齷齪呀!腦子裝著都是什麼猥瑣的東西?」噘嘴皺眉,表情誇張的靈動。
「明明是你要問的。」帽子辯解:「而且這是,正經沒用的性知識……沒用的正經性知識……正經的……哎呀,我都被你搞亂了!五分鐘又沒了,快點學習!」帽子嚴肅的催促,真真卻竟然讓他:「那你再講一個?我們就學。」
「啊?不行!」帽子道:「好好學習,你聽的認真就下次還有講。」
「那先學,下課之前你再講一個嘛!」
「不行!」
「那下課之後嘛!」
「學了再說。」
「小氣鬼!你這樣關老師會喜歡嗎?我要去告訴她你是小氣鬼!」
……氣的帽子恨不得立馬下課去找個人揍一頓解氣。
·
帽子走後,真真拿出手機問小威:你在教室上課的時候會無緣無故變硬嗎?
小威:為什麼你腦子裡全是這些齷齪的東西?
真真:我是正經的在學習沒用的性知識,快說!
小威:現在不會了……
真真:以前會?
小威:初中的時候有幾次,尤其是緊張的時候。
真真:sodisinei……你多補補身體啊,怎麼才高一身體就不行了。
小威:……
真真可不知道主要是青少年時期容易無緣無故的勃起,被帽子矇混過關。
·
第七節課
漸感真真聽話了許多,然而一聽還要學政治,就泄氣了:「換一個吧,我寧願學地理。」
「因為政治很簡單呀,咱們定個小目標,期中考試及格,怎麼樣?給其他科目增加點自信。」
大頭真真:「不怎麼樣!為什麼會有這麼無聊的學科啊!一頁一頁的全是廢話~有什麼用?」
帽子不懼小女孩抱怨:「教你認識這個世界呀。」
「這世界不就在這了?早上上學,晚上放學,有什麼可認識的,難道有人不認識這個世界嗎?」真真不能理解。
帽子想了想,指指她的指甲:「那我舉例子,這是什麼顏色?」
「紅色啊,怎麼?」
「你喜歡小狗對不對?」帽子瞄到過她刷寵物狗的視頻。
真真笑起來,腦袋都跟著動:「對啊,小狗最可愛了!」
「但是小狗不認識紅色,對小狗來說世界上沒有紅色,所以紅色是真實存在的嗎?……如果你是小狗的話,你還會覺得紅色一定存在麼?……會不會人也像小狗一樣,有很多顏色,很多東西~是看不見的?」
小小的CPU開始過載,帽子繼續:「……如果有什麼東西是只有人類看得到,那這個東西是普遍存在的,還是只對於人類來說是存在的?……那麼這個世界本身是客觀的,還是說只是一個表象。」
小小的CPU快燒了,其實後面真真已經聽不懂了,她只是覺得狗狗看不到紅色好可憐,努力將自己帶入小狗視角之後,突然發現人類能看到狗看不到的東西,是件很恐怖的事情。便用指尖捏著帽子小拇指,問道:「會不會空氣中其實飄著鬼魂或者靈體,只是一般我們人看不到?」
這問題頗為可愛,帽子笑答:「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你說的這些好像很有趣誒!~」真真眼神清澈的好奇:「這誰發明的呀?」
帽子心裡偷著笑,沒想到她真會感興趣:「就是馬克思們思考的呀。」
「你騙人!書上這些明顯和你說的不一樣。」真真還沒太容易忽悠。
帽子的解釋必須接地氣:「他們只是門派不同,觀點不同。」
「難怪,那馬克思是什麼派?」
這怎麼說?帽子只能籠統的:「唯物派吧。」
「那你說的是唯心派唄?」真真結論已經下好:「我知道了,唯心派好。唯物派——達咩X。」雙手交叉。
帽子要被她笑死:「你多學學唯物派的,才能更好的理解別的派撒。」
「好嘛!」
·
課上,看到三人小群里發來消息,由於比較擔心小紅,便點開來看:親愛的女人和男人,我覺得我想通了,我要接受自己喜歡過他,也仍然喜歡他,但我不會再抱任何幻想了。他是我喜歡過的人,that’s it,其餘什麼都沒有了,以後沒有越界,沒有曖昧,是朋友,我偶爾看著他,希望他好。怎麼樣?支持我麼?
小藍:支持。
帽子也連忙回覆:支持,撒花。
真真察覺帽子表情有異,小腦袋湊過來:「你在和誰發消息?是你女朋友嗎?」
「不是。」帽子把她頭推回去。
真真不依:「不是為什麼不讓看。」
「好好,給你看,看一眼學習。」
真真忙奪過手機,看了問道:「她喜歡的人怎麼了?為什麼什麼都沒有了?」
「因為那個人是個大壞蛋,不寺好銀……」
說話時,來了小紅的下一條信息,而手機還在真真手上:「那為什麼她讓你答應不要成為趙丹?還有,她為什麼叫你帽子哥哥,噦了,好肉麻,哈哈哈哈哈哈……」帽子認清了一個現實,就是老師這個職業不適合自己,作為老師的威嚴,是真的有不了一點。
·
第八節課
這天一早,真真媽打來電話,跟帽子說:「不好意思,今天真真放學後有合唱團的排練,可能要七點多點才能放學,能不能辛苦你……」
「要去接一下是吧?」帽子心領神會。
真真媽歉疚道:「真不好意思,因為我晚上有個飯局,可能要晚點回家,我會把飯菜做好留冰箱裡,你倆要是餓了,就熱一下吃。」
「沒事,我帶她在路上吃一口也可以的,您不用擔心了。」帽子也費解自己哪裡來的好態度,可能這就是高階少婦的影響力吧。帽子按時出現在校門口,不久,真真隨著合唱團的人群出來,把書包向帽子一丟,便大踏步走在前面。帽子搖頭隨上,眼看快要到地鐵站,真真卻沒有轉彎。
帽子叫住她:「不往這邊走麼?」
「那條路有變態!」真真回頭道。
「這邊穿過去就是了呀,走那邊要繞好遠。」帽子嚴重懷疑她是想走大路可以路過繁華的商業區,多磨些時間再回家,或者買些吃喝,或兼而有之。
真真卻理直氣壯:「學校廣播說的,天黑了不要走那邊,真的有變態,像你一樣的變態。」
真好笑,帽子想說,如果是像我一樣的變態,那更沒什麼好怕的了,招她回來:「我就是最大的變態了,其餘小變態見了我都要退散,放心吧,來。」
真真猶豫了一下,正好兩個女生也往小路去了,便沒再堅持,只撅了一下嘴。跟到了帽子後面。走出一小節,沒了路燈,突然一隻小手抓住了帽子兩根手指:「你慢一點,讓她們先走。」
帽子心想:小女孩,事情多,不過也蠻可愛。想不到她竟然怕黑,被動扯著她緩慢前行。這條斜路說短不短,但確是從這方向去往地鐵的捷徑。另一邊因為施工,要過一個天橋加三條馬路,不怪人們懶。突然,帽子隱約見一個人影閃現到前面兩個女生身前,接著是兩種刺耳的尖叫共鳴,帽子心猛地一沉:不好,真有變態。撒開手便向前跑要去抓人,還沒起速,身後真真又是一聲叫:「別把我丟這!」兩下一猶豫,變態已經跑沒影了。
雖然沒看到具體情況,真真還是有點被嚇到了,帽子手臂被她抱著,溫柔道:「走,咱們去看看前面兩個同學。」
受驚的兩個女生嚇慘了,抱在一起蹲在地上,像兩隻鴕鳥。帽子讓真真:「你拉著她倆,我們先去亮一點的地方。」四人牽成一串,手拉手快速移動到了大路的路燈下。二女仍然心有餘悸,其中一人還哭了。
「剛才那個人什麼情況?」帽子問。
「變態!……」哭著的女生道。
「暴露狂!」
帽子看另一女稍微冷靜,便問她:「怎麼暴露的?他傷害你們沒有?」
「沒有。」那女生聲音顫抖:「就是太噁心啦,他就突然,蹦出來,然後……然後就把衣服敞開,啊……」
帽子知道回憶痛苦的經歷其實對當事人不太好,但有些急於了解情況,也顧不得太多:「沒穿是麼?」
「嗯……」
「你看到他臉了麼?」
「沒有,他戴著口罩,還有棒球帽,大皮鞋。」
「口罩什麼顏色?」帽子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黑的。」
好在地鐵口就有警務站,帽子和真真把兩個女生送過去,一直等到女生家長到場。他還耍了個小聰明,說自己什麼也沒看到,只聽到了尖叫,是聞聲而至。便沒跟警察回去做筆錄。即便如此,帶著真真到家也九點半了,課是不用上了。
·
真真狀態還好,吃了兩口飯,問帽子:「大叔,我洗了澡,你再走,好不好?」
帽子自然答應,刷了會兒手機,看到真真臉蒸的粉撲撲的從浴室出來,穿著小青蛙的睡衣。又求帽子:「我媽不在家,你多陪我呆一會兒唄?」實在難拒絕,二人一左一右,在沙發上各玩兒各的手機。
過了一會兒,帽子開腔:「你今天很勇敢!對不起,我不應該不聽你的,非要走那邊。」
真真反常的沒有嗆帽子:「謝謝你在了。」
沉默了一會兒,帽子勸她:「不學習不如早點睡覺吧。」
「可是我不想睡,每天都不想睡。」委屈巴巴的聲音:「手機看多了,其實也沒意思。」
帽子心說,這小姑娘覺悟還挺高的,便問她:「你怕死麼?」
「不怕呀!」真真不解:「和怕死有什麼關係?」
帽子開啟忽悠小女孩大法:「熬夜有一種可能就是因為怕死,對死亡的根本上的焦慮,無意識的意識到自己終將死去,因為捨不得每一天的時間,捨不得一天就這樣結束了,於是捨不得睡覺,然後惡性循環,第二天上課睡覺,下課精神,晚上繼續熬夜……」一個靠枕如期飛了過來,甚至被帽子預判到抓在手裡。露出一個自以為很帥,但有點憨傻的表情。
女孩起身:「我上樓睡覺去了。」停頓:「我不怕死的。」再停頓:「大叔,你等我睡著了再走,好不好?我給你出打車錢,等我拿到下個月小威的零花錢。」
「好。」帽子答應了,就是有點想笑:「小威到底做錯了什麼。」
一直等到十二點,才聽到門鎖的響動,真真媽進屋扶著牆脫鞋,緊身裙凹出好別致的曲線,胸口是堆疊布料的設計,倒是不易走光。
「真真可能自己在家有點怕,她讓我晚點走,我就等到您回來了。」
「太對不起了,實在是……」真真媽帶著些許酒氣,險些摔倒,自己又站穩了。
帽子沒敢扶,只道:「那我先走了。」
被真真媽拉住:「沒車了,要不你在這住吧,反正客房是乾淨的。」
帽子拒絕了:「明早還有課,您早點休息。」
真真媽在身後默默點贊,心有暖意。
·作者:李浩凌
「老子是正人君子嗎?老子是急著趕場!」帽子打車直奔奶嘴家裡。
這幾天和關艿瀅聊天,發現對方不僅好像沒有怪罪自己的「暴行」,反而話里話外的有單獨見面的意思。不是沒動心,但帽子與普通人的不同是,他會冷靜下來權衡一下。自己是通過奶嘴……意外認識的她妹,跳過奶嘴見面,實在不好,雖然奶嘴也不是什麼好貨就是了。尤其是她竟然利用妹妹的「悲慘」遭際脅迫自己,是大大的要不得,於是分別約了姐妹二人一起,打算把事情說清楚。
然而帽子趕到時,已經12點45了。預防別人責怪的最好辦法,就是先責怪別人。帽子率先發難:「好啊,你妹明明沒大事,你竟然騙我說她有事,來要挾我,你也太那個了吧!」
奶嘴自覺無理,策略性的轉移火力:「你怎麼什麼都跟他說啊,我才是你親姐姐啊,還有,你竟然繞過我和他勾搭,你……你明明最老實了……小瀅怎麼變成這樣?」
關艿瀅也心虛,可一想這事情不對啊:「明明受傷的是我,我招誰惹誰了……你們要怪我,我就……我就怪你!」閉環了。
不過講真,看著長相酷似彼此的兩姐妹坐在一起講話,還真是別有一番感覺。帽子道:「行行行,好好好,怪我!我這當面誠懇給你道個歉……」帽子本想讓這事說開了過去,奶嘴以後也不要拿來說事了,畢竟是妹妹不好的經歷,還沒把話說完,姐妹倆爭執起來了。
關艿瀅:「我沒有非要怪你,就是很奇怪,幹嘛怪在我頭上?」
奶嘴:「我有非要怪你嘛?」
關艿瀅:「你沒有!我也沒有要背著你……就是那天遇到了,你不信嘛!」
聽懂了,原來自己來之前,她倆已經在拌嘴了。
奶嘴臉色難看:「是是是,什麼東西我都應該讓!」
帽子內心:雖然好像我有點搶手的感覺……但我不是東西啊,你倆怎麼還讓上了。「行了,差不多可以了。」帽子甚至開始勸架,但效果約等於無。
關艿瀅炸了:「你不要陰陽怪氣了好不好?誰要你讓什麼了,不都是你自己喜歡……好,我就不應該來你這!」抓起外套和包包:「我回家了,你們倆玩吧。」沖走了。
帽子好尷尬,完全是未曾設想的情況,吵架的邏輯看似簡單,但只要你仔細一分析,就會發現,確實非常簡單,簡單的甚至有點無厘頭,很符合對女孩子生氣的刻板印象。
剛說一句:「你倆不至於吧。」這邊門關了,那邊奶嘴哭了:「哎呦我的祖宗。」可把帽子愁死了。
「小瀅從來都不和我吵架的,嗚嗚嗚……」一打雷,雨還下大了。帽子正不知所措,奶嘴卻嗚咽著道:「你去送一下她好不好,我怕她一個人走夜路,有危險。」
「我真是,命里犯祖宗,一個接一個的全是祖宗。」吐槽歸吐槽,帽子還是辣個可靠的男淫:「放心吧,我給她送回家,別哭了,搞笑女沒有眼淚。」
「是搞笑女沒有愛情!」奶嘴望著帽子背影消失在門外。
8.19 不一樣的雙胞胎
帽子奔到小區門口,才追上奶嘴妹的身影:「你腿腳還挺快的。」
見他追來,關艿瀅十分詫異:「你怎麼來了?你留下哄一下我姐呀。」
帽子想:你們姐妹都這麼關心對方,還吵個屁呀。道:「你姐讓我來送你,怕你一個人走夜路不安全。」
「沒事的,又不遠,走路十分鐘就到了。」關艿瀅解釋。
帽子理解了:「就是不遠,要走路,你姐才不放心撒。你們學校旁邊不是還鬧什麼暴露狂麼?」
「這你都知道呀。」關艿瀅驚訝道:「哎,有這個事情,好幾個家長都不讓孩子來上課了,學校也頭疼呢。警察又不作為,說是要在路口設執勤的崗亭,要向上審批,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弄好。」
二人和諧的向關艿瀅家方向散步,女生性格明顯和姐姐不一樣,講話不怎麼抬頭的。二人相識的起點尷尬,都努力裝成不尷尬樣子,找些話來說。很快說回姐妹二人的吵架,小瀅解釋:「你不要多想,主要不是針對你,不止是這一件事情……從小我就很不喜歡她老是什麼事情都先想著別人,委屈自己,都是我勸她自私一點……結果她今天又突然那樣說,就很氣人,擰巴怪。」
「她是姐姐嘛,很容易是那樣性格,也正常。」帽子得其中關鞘。
「是的!」小瀅一個重音:「然後因為我是妹妹,就都喜歡拿我當小女孩兒看,明明都是一天出生的。」
「社會的期望,家庭的期望,然後被內化到主體身上,主體自己就不自覺的開始規訓自己……其實大家都一樣,都是又接受又抗拒,都擰巴的。」帽子拿出一大堆課堂知識哄人,也不知道女孩聽不聽得明白:「雖然我也是意外參和進來,還是謝謝你願意跟我講這些。」
小瀅抬頭看了帽子一眼,猶豫了一下,道:「你有股魔力。」
「啊?」帽子不解。
小瀅解釋道:「有股讓人願意和你說話的魔力,我……我們雖然不熟,但是……我其實很怕男生的,我都難得和別人說幾句話,但不知道為什麼,和你就敢講話。」她也懷疑是「打開方式」的原因。
帽子心裡咯噔一下,心道:糟糕,別妹妹也看上我了吧,我這該死的魅力。「趕忙籌思如何破局:」其實我,我就是個……那天的事情真的很抱歉,我發誓我真的不是……「
小瀅的情商明顯也很抱歉,根本沒會到帽子的意思,反而扯向了另一個方向:「那天真的沒關係的……是的,我也很擰巴,我一個人的時候是有那方面的想法的,但我又很怕和男生打交道……他們都覺得我是那種特別純的小女孩,其實我和他們想的,不一樣的……你那天,怎麼說,也算是滿足了我一個幻想吧……」
也許是和親姐吵了架需要發泄,也許是夜黑風高的氛圍比較契合,關艿瀅同學的發言完全會讓人誤會她的性格。她過去幾年和異性產生的閒聊都沒這一晚的話多,任誰眼裡,都絕對是靦腆膽怯的乖乖女,領導都不敢下重話的年輕老師。要不怎麼說帽子有魔力呢,都把帽子給聽傻了。以為可能是「強姦」這個起點有點太……破罐子破摔,打碎了其他障礙,才導致她錯覺得對我沒什麼好放不開的。至於所謂的「有魔力」,帽子自己是打死也不會信的。
「反正,沒對你造成什麼傷害就好。」
轉眼到了小瀅樓下,關艿瀅走進電梯:「你路上注意安全。」
帽子:「沒事,打個車就到宿舍了。」
二人面上都沒有表情,硬是醞釀出無數種複雜的情緒。隨著電梯門緩緩關上,切斷彼此視線,都是長出一口氣。回到房間,關艿瀅連鞋都不想脫,先從冰箱裡取出一瓶啤酒,一屁股坐進沙發里:還好我沒喊他上樓。喝了兩口,突然抓狂:啊啊啊啊啊啊!為什麼我不喊他上樓?……呼~~~!還好,還好沒喊他上樓。還好還好。
·
帽子這邊,坐在網約車上,想著奶嘴姐妹……主要是姐(奶嘴),竟然有點不放心。問司機道:師傅,改下目的地行不,我直接在手機上改了哈!心想:媽的,是只要女人哭,就怎麼都有用麼?
下車上樓,密碼開鎖,看到奶嘴正站在灶台旁,咬著片麵包,拿著咖啡杯。轉頭看見帽子開門進屋,表情像看到鬼一樣。
帽子邊脫鞋邊問:「你是餓了嗎?我是不應該和你說我回來,你可以喊我帶吃的。」
燒水壺裡一陣咕嘟咕嘟,喀噠,開了。奶嘴更加一臉見鬼的表情,帽子知道奶嘴表演天賦出眾,不去在意,看她頭髮還是濕的,只穿了一件T恤,大半屁股裸露著,暗室里看去似在反光。心想:就當是我送你的賠罪禮物吧。
奶嘴眼神跟著帽子的臉移動,看他走上前,走近自己,斜斜向後仰視著男人。
帽子以為她在整活兒,然而清香入鼻,聞著就是出浴的乾淨,狠吸一大口。繞過肩膀,直接捏住最靠近心臟的乳房。下身緊靠她身體,手撫臉頰,掰將過來,霸道的吻住了嘴唇。果然身上就有且只有這件T恤。
激烈的吻,不停的將舌頭吸進自己嘴裡,連同女孩吐出的香氣。一隻手解開褲子,掏出已現兇殘的兵器。雙腿岔開些,伸進女生的兩腿之間去撩撥,濕了,還沒完全濕。但帽子不管,他本能的覺得對付這樣的女生,不必用憐香惜玉那一套,於是也用下半身索吻,用龜頭去找最濕最熱的所在,用力向內突刺。
給女生嚇壞了,舌頭在別人嘴裡打結,不禁顫抖,感覺好痛,同時:這也太大了吧!震撼!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身體被一個變態的東西捅開,並不斷探向體內:不行,要裂開了!受不了!啊,太大了,我不……嘴角向下是難以承受的證明。更易觀測的,是杯子掉落的大聲響動,咖啡粉撒在水槽里。
月光下,帽子站著把奶嘴給日了。高頻的,毫不停歇的,侵犯女生的內壁和宮口,日到她身體跟著抖動,爽到全身發麻。正當二人完全進入了狀況,忽然門鎖再響,有人開門。帽子在興頭上,不想停;而奶嘴被弄的無力,且也不掌握主動權,沒法停。只好任由人開門進來,目睹深夜的活體春宮,大叫一聲,後退一步,關艿瀅差點嚇死,險些把自己絆倒。和帽子對上眼神,才反應過來把門關上。
小瀅第一反應不是要跑,也不是進屋,愣在原地,背靠著門,看起了姐姐和男人的性交。有觀眾在旁註目,莫名的更加興奮,生出一股狠勁。也源自奶嘴的抗力,像掙扎,狠狠的掙扎,掙扎里能感受到她獲得的興奮。於是用一連串長達三分鐘的生猛突擊,生生把奶嘴操趴了。
在關艿瀅看來,姐姐動都動不得,完全像小羊羔一樣被人從身後凌辱。那一下,幾乎把屁股提起來,狠狠的懟進去,凝滯,然後鬆脫,羊羔癱軟在地上。然後惡魔走向了自己……
她嚇死了,雙腿物理上發抖:「我就是來……我不放心我姐,我怕她一個人,我……」
惡魔問了一句話:「你想要麼?」就讓CPU燒了,張嘴說不出話。
惡魔又問:「你想要麼?」
「啊?」
惡魔吻了下來,小瀅迎了上去,這是她的初吻,她認為自己不會接吻,但回應的比誰都熱烈。雙手隔著毛線袖,托著男人的臉,激烈的回應。甚至踮起了腳。
她能感受到肚子上有個大號工具在捅自己,不舒服,但罪惡的羞恥的刺激。帽子拉開拉鏈,她垂下雙臂,讓衣服滑落到地上。於是一件又一件,脫掉褲子,到了沙發,除去內褲,黃色襪子還在腳上。晶瑩瑩水滴隨著內褲離去拉長成絲,沾到腿上。帽子便明白不只是可以,這身體已等不及了。粗而碩大的肉棒緩緩陷入又一欠缺探索的神秘。
這邊剛插進去,奶嘴那邊掙扎著起身。雙飛必然多費力氣,帽子猛的拔出,去把奶嘴拽過來,急忙又插回去,給小瀅過山車般大失大得的體驗。上邊拽著奶嘴的脖子,奶嘴只得單腿跪在小瀅身上,和帽子激吻。下手去扣,泛濫已成災,直接就上兩根手指,微一用力,水滴濺到小瀅臉上。
在上位的奶嘴不堪指力,若沒帽子身體靠著早就趴了;下位的小瀅淫聲一浪浪的放出,烘托著房間的氛圍。放蕩的氛圍,如上次的感覺一樣,是一副稚嫩不耐操的身體,或者說承受不住來自帽子的攻擊,像經歷了十分鐘左右狂風巨浪的小舟,離散架不遠了。
帽子感受到女孩已經軟的無法發力了,於是將肉棒從她體內拔出,換到沙發的另一頭,輕輕推倒,從後面插回奶嘴的身子裡。奶嘴一條腿跪在沙發上,一條腿在地上,身下是妹妹,交合處正好在小瀅臉上。隨著帽子力大,不是一滴兩滴,是每一插,每一拔,都嘩嘩的漸到臉上。肉體之後是突如其來的精神刺激,小瀅神志不清了,面前的男女生殖器好醜……但……要不要舔,還沒想明白,自己下身一緊,陰蒂被姐姐的舌頭攻擊了。小瀅快瘋了。道德,倫理,顏面……這是什麼情節?
操奶嘴似乎更捨得下屌,完全不惜力,往死里干,太深太粗魯了,甚至又好痛,痛了幾十下之後,感覺小肚子麻了,反而有另一種快感,享受了沒幾下,被一股超大力,頂飛了出去,渾身一下下抽搐著。帽子把妹妹從她身下拽出來,面對沙發靠背,擺成跪姿。扶著胯,用標準後入式插了進去。這一波在小瀅那兒的感覺又不同之前,是滿足,頂到喉嚨一樣的感覺,體內像有股氣憋著,憋的難受,每被捅一下能放出來一點的暢快。被乾了好久,具體多久,不知,性愛中,時間流逝的速度是那般混亂。
一直到奶嘴緩過來,掙扎又要爬起。帽子才打破語言的安靜:「這旁邊跪好。」
語氣是命令,不知道為什麼,沒法抗拒,緩緩的與妹妹並排跪好,感受到帽子把手指插進了她穴里。奶嘴本以為他是要給自己用手,沒想到兩下就拔出去了,沒反應過來,一根手指已經緩緩的插進了後穴里。如果有人能看到,她是眼睛瞪大,瞳孔都縮了一下。
小瀅一直努力壓低叫聲,但這後入太也猛烈,頂的人實在憋不住了,哇的一口,叫了出來。是哭腔。帽子左手還在奶嘴菊花里,右手柄小瀅脖子掰起來,發現她臉上竟然全是淚水,睫毛都粘在一起,還是有點怕,問:「疼麼?」
好在女生搖一下頭。
「沒事吧?」女生還是搖了一下頭。
「是太爽了麼?」這次沒搖頭,帽子才明白,原來是被操哭了呀,可能她就是這個體質,或者,也許上次也不是委屈的。
更加加大力度,用手指堵嘴,削弱一點叫聲,勢要把她送上西天。一陣高過一陣的攀登之後,哭聲猛然加強,肉穴突然一陣陣的收緊,外加身體的僵直,帽子知道,是她到了。放在一邊,讓她自己抽搐一會兒。旁邊可是還有一位需要加以懲罰呢。
就著淫液,兩根手指螺旋拓寬了旱路,估計放三根也沒問題了。帽子便把濕漉漉的肉棒抵住菊花,更主要,穩住腿和胯,開始用力往裡擠,根本不需要同意,畢竟這是「奶嘴」。然而太勃了,勃的對不準穴口,但凡換成那幾位帽子的掌中寶,都很難進去,幸虧這是奶嘴。女生感覺靈魂都給捅裂了,眼看指甲抓壞了沙發,她也沒喊停,帽子便準備好開始抽插,對應的,是奶嘴巨大巨大的反應,整個上身揚了起來,隨著強度上滿,雙臂狂舞,一口咬住了沙發,避免了歇斯底里的吼叫響徹小區的夜空,悶吼已如野獸,激盪著聽眾的心房。帽子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會有這麼大的反應,是很疼麼?疼了可以拒絕啊!可以向前用力,脫離肉棒,她又沒有,只好努力穩住她的下盤,繼續狠懟。很緊,像套緊的皮箍,來回擼動著神棍;可擼不了太久,奶嘴過激的反應過於刺激感官了,且帽子剛才把妹妹送上高潮,小弟弟耐力已盡,噴薄之際,正使用著的括約肌也同時收緊,緊到第一波子孫差點憋住了沒噴出來,幸好後面的勁兒大,一波催著一波的往奶嘴的屁穴里狂灌。
·
帽子坐在沙發中間,左右各癱著一個披頭散髮的裸女;一滴濁液拉著線,一上一下的,自龜頭,緩緩滴落到地上。奇怪的成就,解鎖!此時要是有根煙,許也是一副世界名畫。
姐姐操菊花會高潮,妹妹被操爽了會哭,雖然同胞,你倆這身體差的還真大呢。想到這裡,都容不得一個安靜的不應期,小弟弟蠢蠢欲再戰。兩個女生戰鬥力早都燒光了,只能他自己來,一會兒在沙發這頭操姐姐,一會兒換那頭兒幹妹妹。最後在中間雨露均沾的射到兩人臉上,嘴裡。想法是,反正都這麼出格了,不如讓廉恥崩的再徹底一點,這樣省得妹妹之後再掙扎什麼臉面。
帽子沒有留宿,留姐妹倆自己尷尬去,想來她倆應該也不會繼續鬧彆扭了,畢竟都這樣了,自己真是個負責人的調解人呢。天也快亮了,一股莫名的暢快,好像操的不是「好女孩」就沒那麼有包袱,更enjoy發泄的快感。想到這,又想到張沫:嗯,純發泄也不行,還得再收回來點。有點想何書了。
走的時候,沒注意到到,臥室的門,微微擺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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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節課
這回帽子帶著真真老老實實的走大路,一前一後進了地鐵。誰料才過了幾站,真真突然起身下車了,要不是帽子反應快,就被她給甩在車廂里了。不能理解:「祖宗,你這玩兒的又是哪齣兒啊?」
「我餓了!」真真甩著袖子往站外走。
帽子無奈,心想她不願回家,就陪她走走好了,別跟丟了就行。
上了扶梯,真真停在了推車子的小吃攤前,對帽子:「烤冷麵,你掏錢。」
帽子沒辦法,沖老闆娘道:「來一份兒。」
真真搶著道:「來六份。加裡脊,加烤腸,加辣條,各兩份……」
帽子心想行叭,隨她,大不了浪費一點,也就沒多話。主要這賣烤冷麵的大姨也奇怪,苦大仇深的,臉上沒一點喜色,太不會做生意了。等她做好,真真接過了交給帽子提,又往回地鐵裡面去。
帽子忙問:「這就回去了?」
真真面現疑問:「不然呢?你要去哪兒逛逛麼?」
「不是,你家樓下是沒有烤冷麵麼?你非要半路下車賣?」
真真有理:「我怕你餓呀。」
帽子:「這買給我吃的?那你呢?你不吃嗎?」
真真有理:「我又不餓了!」
帽子:「那我也吃不下六份啊,你買這麼多幹啥?」
真真繼續有理:「你長這麼高,不得多吃點麼?小威都能吃兩份……你快吃吧,地鐵里不讓吃東西,你吃完咱們再進去。」是相當講道理了,還很講公德呢。
於是有這樣一幅名畫,一個穿著好看校服的女高中生在地鐵站里席地而坐,旁邊一個小伙子面對剩下的五碗烤冷麵懷疑人生:「你說你既然是要買給我,為啥還非不讓她放辣呢?」
真真應道:「我怕你吃辣了沒有水喝。」面色平淡:「我水杯里剩的不多了,你求我的話,可以給你喝,但你不許對嘴。」
·
一路上真真都沒有笑臉,但也談不上是甩臉色,連上之前每次見面的印象,只能說~突出一個青春期的喜怒無常。帽子不在意,知道哄小孩就是不能太關注對方的情緒,時而裝傻是很有用的。
但!一看到真真媽那熱情笑意,是真的如沐春風呀,一開門就像先來了個精神SPA一樣:「你們回來啦!」
真真不理媽媽,直接上樓,帽子留在客廳寒暄。等跟上去進到房間,感覺小女孩明顯的不高興了:「你在下面幹啥了,怎麼這麼久?」
「也不能一進屋直接開始學呀,讓你休息幾分鐘。」帽子解釋道:「你媽給我開工資。」
「開工資不能轉帳嗎?」真真哼了一聲:「明明就是你想和我媽說話。你腦子不乾不淨的,一邊上課一邊意淫學生家長,你配拿工資嗎?交出來,沒收!」
面對小孩子比較無解的一點是,不好像帽子平時對其他女生一樣耍無賴。眾所周知,當代拉扯,都是不要臉的獲勝。帽子委屈道:「剛才不都給你買烤冷麵了麼?」
真真有辭:「我吃了一口沒有?不都是買給你自己的?」
帽子:「不是你騙我我會買?」
真真不管:「不交也行,下次再去買六碗。」
「學習學習!別浪費時間。」帽子催促道:「今天真的學地理了……」一個半小時轉眼而過,下課前,帽子想安慰一下自己這節課應該沒完全白上,便問:「……地球自轉的速度,還記得麼?」
「一天一圈。」真真還惦記著烤冷麵:「你打算轉幾圈之後去買烤冷麵?」
「被你打敗,你是怎麼做到每次都能找到這種非錯誤也非正確的雙非答案的啊?」帽子吐槽。
真真見帽子要走,問:「周四你去接我麼?」
「看我有沒有事兒。」
真真忙道:「周四我放學晚,你不去接我我又遇到變態怎麼辦?」
「變態又不傻,不會天天去,還每次都去一個地兒的。」
「所以啊,我是不走那條路了,萬一他下次去別的地兒,嚇到我怎麼辦?」
「嗯!很有道理。」見她臉都遞上來了,用指節點她嫩嫩的鼻頭,笑道:「你這小朋友,總能說到點子上。既然這樣,那下次課乾脆別上了。」
「啊!憑啥?」
見真真急的幾乎站起,也不忍多逗她,道:「我得想想辦法怎麼解決一下那個變態啊,我可不想天天去接你放學,你媽給我加工資我也不想……」
「為什麼不想接我放學?」真真果然抓到「重點」。
帽子答道:「你是有多可愛?要我天天都想去接你?」
真真紅溫:「我哪裡不可愛?」
「可愛的人才不會騙人吃好幾碗烤冷麵,吃的我肚子疼。」帽子怕她追來,忙道:「我要去上廁所,你不要跟著我啊!」
「你怎麼這樣!」要氣死真真,完全顛覆了她對「大人」的印象。
·
下樓出電梯,正好一個女生進去,女生低頭看著手機,帽子沒看到正臉,但錯過的一瞬間,怔了一下。不知道是哪個點,一股莫名熟悉的感覺。回頭電梯門已關上,只看到了並行豎立的小腿。心想:真真媽說真真一會兒要上英語,(她)也許是真真的英語老師吧。沒再多想。
·作者:李浩凌
帽子回家,發現房間裡只有大姐,問:「美女!胖兒東還沒回?」
大姐一如既往的冷淡:「不是要有那個什麼比賽麼?」暗室里的冷色穿著,顯示器的光只把紅唇照的很烈,吐著煙,香肩,弔帶裙,絲襪,翹著二郎腿,手指夾著煙蒂拖動滑鼠,又是一副名畫。
帽子坐胖兒東位置,打電話過去:「我讓你乾的活兒乾了麼?」
「必須啊!」胖兒東有點急,語速飛起:「省城上一次有暴露狂的報道,是八年前,但是我發現臨省縣和A市最近一年內都有報道,我放在桌面上了,你自己看一下,乖哈,哥。」啪,給掛了。
帽子大無語,想說孩子大了,這是翅(ji)膀(ba)硬了。自行打開文檔查看,資料倒是詳盡,邊看邊打給姜文磊:「喂,傻逼。漏陰癖你打聽怎麼樣了?」
電話那頭:「沒有,能問的都問了,沒找到。」
意料之中:「嗯,那能不能拖人打聽一下你老家A市,還有鄰省縣?」
掛電話,帽子起身要走,大姐突然問:「我G點好像有點靠外,角度也比較奇怪。是病麼?能治不?」
帽子差點笑出聲:「怎麼可能是病,難道還有改變G點位置的手術不成。你~腦迴路是真清奇。」
「可能被小彤傳染的吧。」大姐嘆息一聲,有些無奈。顯然是很困擾高潮困難的問題。
帽子感嘆著人類的多樣性,大把可憐人從來都沒到過,有人卻能爽哭,甚至有傻子菊花都能到,不過菊花能到的陰道卻沒到……倒是和二姐勻勻啊,守身如玉的姚女士一碰就到……算了,暫時別招惹大姐,留著點精力去獎勵我的玩具。
·作者:李浩凌
某日深夜的公交,市郊冷清的線路,一個老大爺刷愛心卡朝車廂後端走去。靠門的位置坐了一個中老年婦女,另一側倒數第二排的床邊靠著個年輕姑娘,睡著。
走到近處,突然,大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仔細看,那姑娘戴著口罩,外套敞開著,兩顆年輕飽滿的乳房赫然可見。灰色的紗布,緊緊的裹著,說穿了也確實是穿了,只是乳暈和乳頭的形狀都那麼明顯。本就生得如此富裕,還這般慷慨,隨著公交顛簸一下下震顫,凸顯那富有彈性的感覺。
姑娘旁邊的位置空著,但車廂後部的空座太多,大爺猶豫了一下,沒好意思坐在旁邊。隔著過道坐下了,只坐了半個屁股,大半個身子探出來。一路上不是痴痴的盯著,就是觀察有無人過來。直到又一個大媽走到後面,女生才似被腳步聲吵醒一樣,低頭含著胸,在下一站跟著車廂前端的青年下車了。大爺在車上望著窗外,像錯過了一生。
·
何書其實搞不清楚帽子用意,說是和她出來散步,盡揀些無人又漆黑的小路走。總是相隔著一些距離,用耳機溝通,即便在公交車上也沒坐在一起。何書還想過,他要是坐過來,摸我胸……應該也不會有人發現。
這散步也太刺激,好怕被別人「看」到,又似不是單純的害怕,回去時明顯感覺到自己濕了,正羞的夾腿,聽帽子問:「今天開不開心。」
這種問題,何書答不出來,帽子也沒逼問。隨口閒聊:「你昨天有事是什麼事啊?」
何書答:「因為今早要考雅思口語,昨天得早睡。」
「哦?」帽子真心關心:「考的怎麼樣?」
何書頭更低了:「不好。」
「怎麼不好?」
何書便說起:「考官問我我窗外有什麼?我宿舍窗外是一堵牆,我就說是牆,他後面還有following questions,就問不下去了。」
「你怎麼這麼實在?」帽子善意的笑她:「你隨便說點啥不就好了,說是個小學,是個小公園,是條河,什麼不行?」
「哎呀,我就是特別不會撒謊,也不是道德原因,可能就是笨,像我媽說的,我小時候還因為考試寫作文說天氣不晴朗,老師不開心什麼的,被罵過很多次。」何書慢慢道來。
帽子也能理解,可能就是有這樣一根筋的人吧,和自己這麼「會變通」的人比的另一個極端。於是安慰她這是好多人不具備的好品質,不必在意分數,但講道理,兩千塊的報名費,換他他也是介意的。
無功而返的一天,帽子不氣餒;何書氣餒,氣餒於帽子沒幹自己,兩腿之間的不滿足。才在心裡澄清——今天是「開心」的,身體快不行了,「散步」簡直是絕好的前前戲,今晚特別想要。
8.20 正義制裁
這天約好了又要去「散步」,結果大姨媽來了。何書心態大崩,像之前男生開房給她表白一樣崩潰,見人滿臉是委屈。也許是這情緒打動了帽子,先把她帶上樓,淋浴管溫水灌腸,體內都洗了個乾淨,羞恥不言而喻,然後狠狠乾了她菊花一頓。舒爽!
還在舒爽中浸淫,被帽子問:「你今天過生日是不是?」
何書這才想起這茬,解釋:「我……啊~昂……昂……身份證……不一樣……啊……」
「那我就當你是今天過生日吧。」說著,嘩嘩的全都射進了她體內。
這就是禮物麼?何書心想:那得再來一次才行。但一向靦腆的性格讓她開不出口,跪趴在地上糾結如何表達,帽子卻取出了一條黑色惡魔鋼鞭。好長,長的怕人,長的讓人身體有反應;也很特別,卡子在中間位置,顯然一半應該在體內,另一半在體外,尾部紅色的箭頭彎曲著翹起。何書只有一般想法:我能塞得下這麼長麼?……倒是很適合我……的禮物……
·
戶外散步,尾巴藏在長裙下面,仔細觀察的話,還是很明顯有異常的。好在一來異常在下面快到腳後跟,平常人很難往襠部聯想;二來夜色夠深,帽子領的路夠偏僻。
帽子問何書:「如果我讓你當著陌生人的面,拔出來,你敢麼?」
光是想想,都刺激死了,但嘴上就是說不出敢。終於,在一個沒什麼光線的公園角落,找到合適的場景,一個小青年躺在椅子上刷快手。
帽子道:「這是主人的命令,完不成,會有很重的懲罰喲。」
何書過去了,落腳無聲,幾度提起裙子,整個人險些糾結死,那種難受,真的不是一般語言能形容。最終還是沒敢操作,自己掐了自己好幾下。
帽子本來只是臨時起意,沒想好要有什麼懲罰,想想道:「那就罰你,emm,以後只要你在,就不可以讓我精液落到地上,全部接住。」何書紅著臉,默默點了頭,沒有說話。
回學校車上,看小王問自己幹啥去了。夾緊雙腿回覆:和朋友散步。
一會兒,小王追問:男的女的。
覺得有些怪,還沒回,帽子在一旁問:「是誰呀?還管你這些?」
何書糾結半天:「是他。」
小王也同時問道:「是他?」
再無迴音,積攢數周的精液把被子和床單都弄髒了。
·
最近一段時間,某種程度上,何書是學校里最乾淨的女孩,動不動連體內也要清洗一下。這天又被灌了一屁股的牛奶,不讓穿內褲,直接套上了薄薄的黑絲褲襪。走在校園裡,真覺得自己像個妓女,幸虧校園不是散步的場地。
帽子把她帶到一個高速橋下,走樓梯上到一半,翻越護欄,來到下高速的彎道旁的草坪上。把何書銬在一顆乾枯的小樹枝幹,吩咐:「不用脫褲子,衝著那邊,對,撅屁股,把你肚子裡的奶給排出來。」
何書緊張頓時拉滿,她當然不敢,羞恥的雙腿狂抖。帽子卻已事不關己一樣走開了,遠遠從耳機道:「這邊隨時會有車下來,車燈一照,肯定能看到你,你什麼時候都噴完,什麼時候放你。」
何書一想那場景,夜裡車燈的亮度下,自己的顯眼程度,這副樣子,要是被人看全了,定是要被記一輩子不止。那股羞恥感涌遍全身,核心處猛起收緊,更噴不出了。但如果真的再拖一會兒,幻想恐怕就要變成現實,努力,考試最後一分鐘還沒答完題一樣的努力,液體才從身體擠出一些,往絲襪上滲,然後才成細流。回想一路上肚子都漲的不行,沒想到是用這種方式「排泄」。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這麼大個城市,怎麼可能長時間沒有車走,光線變亮何書已感不妙,知是有車下來了,一個說不上是站著的撅姿,洪荒之力都匯聚到了體後,終於一瀉千里,白色奶水,噴洒滿地。
轎車平緩的駛過彎路,何書躺在草地里,才知帽子給她銬的手銬是一扯就斷的,奶水還在一股一股的從菊花向外冒,身體的燥熱與草地的冰冷潮濕與無言的夜,刺激著大四女生的感受,身體似乎都升華了。
·
第二天,又來這個地方。帽子問:「你知道彎道不讓超車吧?」
何書點頭確認。
任務是:「你在這站著,一會兒要是看到有人車速很快的在彎道上超車,你就……」
何書點了頭。
這次時間稍早,車流比上次多些,時不時就有車從上面開下來,都會看到路旁詭異的一男一女身影。這地方既無監控,又方便藏匿和遁逃,且不能停車,可以說是天選之地。
帽子本以為她會掙扎很久,錯過很多機會,沒想到今天如此果斷,沒幾分鐘就蹲到了。只見一輛特斯拉從外道加速,一邊大聲鳴笛,明晃晃的前燈隨車轉過,照在女生的身上,司機只見女人從棕色的風衣里掏出一大隻乳房,左右交叉手捧捏的顫動,一口氣沒背過去。電光火石之間,電車突然加速,「抗啷」擦到路邊,又急剎急轉,打了個大轉兒,逆向停在了路上。驚魂甫定,第一時間找那女人,卻哪裡找得見。
事實證明,特斯拉的大燈不如化學系優秀女大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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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步」成了何書日常的任務和期待,在省城的各處,也算是填補些沒有莎莎為伴的生活。她不關心去哪,只關心男人讓她做什麼。終於某一天,一個風衣口罩帽子男從草叢跳了出來(大喊一聲德瑪西亞……串台了……),和何書對上眼神,猛的敞開了衣服,露出一具乾瘦的裸體。大皮鞋,快到膝蓋的又土又丑的長襪。這一刻,何書無比的淡定,淡定的看到他下身,亂卷的毛髮里雞雞小的快看不見,蛋蛋病態的垂了老長,就是他……
男人被看慌了,而何書等了他很久了,泰然自若的,同樣打開了自己的胸襟,本擬按著帽子的旨意捏幾下,還沒來得及上手,就將對面秒殺。情況顯然超過了口罩男的認知,當場就吐了,轉身要跑,把穢物也甩飛著吐出好遠,只跑出一步就摔了,一邊爬一邊跑一邊摔一邊吐,嗷嗷的慘叫聲嚇哭了遠處好幾個小孩,太慘了,慘的何書都有些內疚。
男人適時的出現在身旁,把她摟在懷裡,溫暖,兩個奶子貼著他衣服,又色情又踏實。
這一波是莫名其妙的亮劍,如果說奶子就是正義,那就是兩盞大燈,正義制裁。何書不知道前因後果,也不問,沉默到校門口,開口道:「主人,今晚能不能用我。」
帽子有些為難:「你危險期了吧?我沒套套了。」
「去買?」何書小聲。
「你懂的,我得大號的,快遞還沒到,線下的有點遠。」我看看能不能閃送,掏出手機。
何書顯然是做好決心了的,一會兒,道:「我吃藥也沒關係的。」
如此帽子也不好再拒絕,只道:「我儘量射外面。」
心情暢快時,狀態也好些,二人連接著身體,甚至說了許多平時說不出的話。
男:「這樣對你,不會不舒服吧?」
女:「不會,很好的。」
男:「我怕我自作多情,因為你不怎麼太表達。」
女:「我不想離開你……呃,你也不用太在意我……可以再……點……」
如此種種,也算幫帽子擺正了位置。何書的確是不同的,和其他女生比。對帽子肯定是有感情,但也肯定不是想要那種普通的感情。讓他想起袁涵,不知道小袁老師怎麼樣了,還好那天在學校里看到過一眼,氣色挺好的。雖然現在的女生普遍開放,但年輕就還是有純潔的一面,至少剛入學和袁涵互動時不會有太多奇怪的占有欲,和「女孩兒們」相處久了自己也變得「重感情」了。也許也不止,因為他當初就能感覺到,袁涵那有些超人的與眾不同。
一邊日著身下女孩,一邊想著別的女人,尤其容易失守,關鍵時刻,猛然拔出,不料何書也同時起身去抓他下面,一陣慌亂,沒有對準,都弄到了她臉上。看著地上的三滴精液,何書聲音竟有些愧疚:「對不起,還是掉地上了。」
帽子也沒想到這妹子這樣認真法的,又是得意,又有些不好意思,如果說對不起,反而倒像是辜負她了。道:「練練就好了。」有點擔心:「我感覺是拔出來了才射的,80%確定,嘖,就是不敢說……」也怪帽子太長,拔出來比常人多花些時間:「要不你還是吃一下吧,以防萬一。對不起啊。」
「你不用說對不起。」何書原本就自己打算要吃的,她所想,只有帽子願不願意再來一發。內心:他射到我臉上…力量好大,之前在我裡面也能感覺到,但沒覺到這麼大……下次應該好好感覺一下。
凌晨,二人去吃宵夜,順便去了趟藥店。何書進去買藥,帽子在外面等,也是牛逼。
·
次日上午,何書正吃藥,小王突然推門進屋,嚇了她一跳,藥粒從嘴邊滑落。
「不好意思,我嚇到你了?」小王問。
「沒有沒有。」何書道。她不是反應激烈的性格,也沒彎腰去找,看了眼地上沒見,不知道掉哪裡去了,就假裝吃了。
小王看到她動作,關心道:「你在吃藥麼?哪裡不舒服?什麼藥?」關切溢於言表。
何書本可以撒個慌,但她就是不會,也不想,低著頭,緩緩吐出兩個字:「毓婷。」
房間內震耳欲聾的沉默,每一下響動都是心碎成渣渣的聲音。何書知道徐若莎和小王今天不來,所以在這吃藥的,而小王知道徐若莎不來,所以才來的。
很久,小王才道:「我能不能有個請求。」
何書:「你說。」
小王不停吞咽口水:「你能不能,注意安全。」
又是一陣安靜,何書解釋:「昨天是……沒有套套了,而且……他之前一般會射後面。」
信息量太大,心就算是鑽石做的,都能碎咯,腦子嗡嗡作響。然而這次小王出奇的勇敢:「需要…我幫你買安全……麼?」
二人講話,平均差不多兩分鐘一句:「不是,他的…不太好買……」
「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去……也可以陪你去……」
又是沉默,好久,何書收拾了出去,小王就從後跟著。她是餓了,從上午到傍晚都沒吃東西了;他以為是要去買套。何書知道小王會錯意,但也沒說什麼,吃飯時微信問帽子:大號的,在哪兒可以買?
路上閒聊,小王說自己和徐若莎五一要出去玩,問何書什麼打算,何書便說朋友(楊詩屏)計劃五一後面一周錯峰出去,請假(逃課)一天,湊三天。小王首先關心的自然是:「他去麼?」
「不知道。」何書聽她們開玩笑要邀請帽子三人,也不知是否當真:「也許吧。」
這個學期對於兩人都是內心掙扎的,掙扎中尋找勇氣:「會……亂麼?」
「不會?」何書:「可能吧。」
「那萬一……」小王:「你會接受麼?」
牽動何書的幻想,只覺濕了,內心:都是他決定;他可能,不會吧;如果他會,我好像也……;但他也許是不願意的……
無話,但小王感受到了,凌亂了,對曾經暗暗愛慕的女孩每多一分了解,都如此崩壞而酸澀。帶著凌亂的心情,走進了一家賣奇奇怪怪東西的雜貨店裡,買了兩罐套子。老闆眼神意味深長,似在說小王有點人不可貌相的意思,殊不知……然後沒道理的搶著自己付了錢。回去比來時安靜,只說出一句,很鄭重的:「如果你有什麼事情想說,或者我能做的,記得還有我。任何事,我永遠都在。」
何書其實想應,但她知道和小王走太近不好,對他對徐若莎都不好。沒想到這份擔心立馬就應驗了,校門口正正撞見了徐若莎在等待著二人,皮下的冷笑,看著小王,道:「你不回消息,我就知道你跟她出去了。」
小王低頭道歉:「對不起。」
何書站在一旁,過量的愧疚抵消了部分尷尬。聽著,知道徐若莎罵小王的話其實是在罵自己:「你賤不賤啊?你怎麼跟我保證的?做人為什麼非得要那麼下賤呢?」說著,一個巴掌結結實實的拍在小王的臉上:「你倒是說話呀?」
何書知道自己在場更不好,低頭走開,能感受到徐若莎鄙視的眼神正盯著後背:「你們倆去幹啥了?敢告訴我麼?鞥?敢麼?……」
明明大家之前是最好的朋友的,你(小王)不該喜歡我的,莎莎不喜歡你(小王)就好了。
·作者:李浩凌
第十節課
一周多沒見,真真仍舊難搞,但帽子也明顯感覺她有些委屈的情緒。下課前笑著看她月考成績:「這可不行呀,你成績再下降,你媽怕是要喊我捲舖蓋滾蛋了。」
「那最好了,省得你覬覦我媽!」真真撅著嘴,趴桌子看帽子。
「咱倆聊聊吧。」帽子也學著她動作:「所以你為什麼不願意學習呀,感覺憑你的天分,稍微學學浪費不了多少精力。」
「反正我是藝術生啊,學的再好也是藝術生,這些東西又沒有用,學他幹什麼?」話里話外都是放棄治療的消極態度。
帽子抓得重點:「你喜歡藝術生這個標籤麼?」
向來振振有詞的真真沒有講話。
帽子又問:「你喜歡總頂著個標籤麼?」
真真大致能get到標籤是什麼意思,還是問:「標籤是什麼?」
帽子不直接回答,說:「反正如果是我,或者如果我是你,我不喜歡被別人打上個標籤來看待。」指著PAD道:「打個岔哈,就隨便聊,你剛剛看的那個女團,我就很不來電,在別人眼裡,那就是一群美女,抖音上也凈是幾個女的濃妝艷抹的在一塊兒扭來扭去,觀眾根本分不清誰是誰,只能看到一群,如果我是女的,和她們站在一起,就相當於我和她們都一樣,我不懂為什麼大家都那麼欣喜於和別人相同或類似。從根源上,我希望我是我,是和別人不一樣的,有特點的。」
真真給帽子表演了一把什麼叫拍案而起,兩眼放光,惡狠狠的來了句:「嗯!」
帽子心裡有愧:對不起啊真真媽,沒能完成勸真真上台和同學一起跳舞的囑託,但這也是為了你家孩子好呀!
在帽子進屋之前,真真已經差不多要向班主任和媽媽妥協了,聽帽子一說,是打死她也不再想去排什麼愛國主義舞蹈了。不太明白深刻內涵,但去標籤這個概念紮下了根,求帽子:「細說。」
「沒什麼,藝術生的身份就是個標籤,貼在頭上會跟你很久,把你限制住。你學習再好,別人也只記得你是藝術生,你各方面優秀,別人也只覺得你藝術優秀。何況藝術生里還有很多家裡花錢混文憑的,別人很容易把你和他們等同起來。」
「有道理。」真真道。
「你覺得是普通學生鋼琴好,酷;還是藝術生學習好比較酷?」
真真有點不想回答,嘴巴又撅起來了。
帽子笑著替她答:「真真酷。」
「其實都沒什麼不好,就給自己創造更多可能性吧,或者保留更多可能性。至於學的東西沒有用,咱們的教育體系比的就是誰學沒用的東西更厲害,我感覺研究生之前都沒人教過我有用的東西,好像……」帽子是真的在回想:「但只要不被框住,你就有權力去學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尤其是上大學以後……所以沒用只是藉口,逃避學不過別人的事實,就像很多家長都喜歡說自己孩子多麼多麼聰明,就是不想學。You know? Who cares?」
真真已經暈了,但也聽進去了。
帽子適時收尾:「我也不喜歡大人的說教,你左耳進右耳出就行。咱倆繼續上課摸魚也OK的,但說好都不許去找你媽告狀!」
臨走告訴真真:「以後我都不去接你了!嘿嘿。」
「為什麼?」一聽這,真真超緊張,眉頭都鎖住了,盯著帽子要一個答案。
「因為那個暴露狂……(賣關子)已經被我解決了。」立刻起身要跑,還是慢了一拍,收穫臉頰一吻。
真真媽見一大一小兩人從樓上跑下來,迷惑課上的怎麼這麼激情。等帽子走後,真真極是嬌羞的蹭到廚房門口:「媽!」
「怎麼?」
「雖然我這回成績不好,但以後會越來越好的!」說完,跑走了,晚飯都沒吃。
真真媽覺得:真是活見鬼了!但,也高興。好久沒這麼開心了。
·
第十一節課
這是有史以來真真回家最早的一次。她已經等不及了,天殺的老師卻遲到了好久。忙不贏責怪,立刻追問:「快給我講,你是怎麼搞定那個變態的?」
帽子便簡略道來:「那人明顯是慣犯撒,但省城這些年都沒出過類似事情,我就覺得多數是下面城市到省會來的,順著就摸到鄰省市抓到過他,才放出來不太久。順著打聽到他的底細,他不僅是露陰癖,還重度戀童,嚴重恐奶……額,你能明白意思吧……」
「我明白,你快講。」
「哎呀,現在的高中生,真早熟,什麼都懂……他是很重的那種,一點也見不得(乳房),於是我就找了個也有裸露癖好的女的(對不起了何書,只能這麼說),去以毒攻毒,當場就給他嚇犯病了,估計以後不敢再在你們學校範圍活動了。」
帽子以為真真會關心這人如果去其他地方咋辦,沒想到她角度清奇:「不是所有男生都喜歡胸麼?」
帽子好笑:「當然不是,直男也有控蘿莉和貧乳的,同性戀更是大把的暈逼暈奶。」發現自己髒話走嘴,忙:「你年紀還小,不要了解這麼多。咳咳!」
顯然不現實,學習沒興趣,這些東西可太好奇了,非要讓帽子:「你快再給我講講,講講嘛,還有什麼樣的變態?」
帽子被她扯著,腦漿都快搖勻了,沒辦法,搬出姜文磊:「我有個朋友的朋友是戀足,是那種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每天早上要是不把慾望清空了,白天就容易傷害別人那種,怎麼治都沒用……他尤其喜歡高跟鞋,特別是穿上和脫下來那一瞬間。」
真真聽著:「哇,這麼變態呀,不過那他也好可憐啊,他控制不住自己要怎麼活著呀。」
帽子得意道:「所以我和朋友託了好~多關係,頂著他那一摞厚的案底,給他送去了一個中高端的鞋店當導購,這回從早到晚看個爽。」
「哇!你們可真是天才!」眼裡放出的光,純純的是崇拜:「還有呢還有呢?還有別的麼?」
還有麼?帽子突然想到一個人:「哦,還認識一個。她喜歡挨打,應該是迷戀痛感吧,讓她能找到那種自己還活著的感覺。」
真真激動壞了:「這個怎麼解決的?」
帽子為難:「這個還真不好解決,所以我現在每周都要抽時間打她,累死我了。」
「那她也很疼吧,雖然喜歡,還是會疼,對不對?」真真面露同情:「她是怎麼變成這樣的額?」
帽子想這小朋友慧根還挺深,笑著解釋:「可能是內心有創傷,沒有人在意她的感受,很多感受沒有被肯定或者解決,但也不確定到底是先天還是後天的。」
真真的共情:「能把她治好麼?」
帽子心說,要是能治好,我這腰可省太多力了。認真解釋:「有些是治不好的,就像你天生喜歡異性,喜歡好看的指甲,漂亮的顏色,都是治不好的。比較實際是讓她能和諧的活在社會上。」
真真神往,問道:「你從哪兒學這麼多奇怪的知識的啊?」
「老子學的就是這個專業呀!」帽子憋不住笑:「所以有問題要早解決,不要憋在心裡,容易憋成變態。」用胳膊肘懟懟她:「知道沒有?」
「知道啦!」不知不覺,二人坐的距離越來越近了,真真有好想靠在他胳膊上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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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下課,真真已經聽不進講題了,眼神空洞著,問帽子:「如果我告訴你我為什麼轉學?你能替我保密,不跟別人說麼?」
帽子難得真誠的回應:「可以。」
真真講起:「我入學比別人晚,當時我媽幫我辦入學花了點時間,然後我進去就,可能因為我比較好看……」突然叫道:「你不許笑!」
把帽子嚇一跳:「我沒笑啊。」
「沒笑就好,不許笑。」真真繼續:「有個高二的女的叫莫蕾,帶著一群跟班,就要欺負我,有次把我給堵在廁所。是趙琴娜跟那個莫蕾說我昨天幫她寫的作業,才把我放了,我就很感激琴娜。我們不算朋友吧,在一個班,平時也不會講話,但我很感激她,她提醒我儘量躲遠點,我就躲著他們。在校外遇到過一次,請他們喝了奶茶,算賄賂過,就也沒太受欺負。但是後來,琴娜……」
真真突然止不住淚水,眼淚噗嚕嚕的往下掉,帽子容她哭了一會兒,才繼續說:「有個外校的男生,可能是社會上的,我不清楚,認識那個莫蕾,聽說莫蕾喜歡他,然後……然後有一次,他把琴娜給睡了,我不知道琴娜是不是自願的,但反正莫蕾知道了就,就~特別生氣。她不去找那個男的,可能拿那個男的沒辦法,就欺負琴娜,找了好幾個人把琴娜給強姦了。」
「啊?」帽子也吃驚。
「然後就鬧到學校去了,但是都沒成年……我們算重點高中,不學習的都是家裡有關係,有背景的,就全放了,有的不是二中的,有的轉學,那個莫蕾轉學都沒轉!我什麼也幫不了,我好難受,啊啊……」邊講邊哭:「然後過了幾周,發現琴娜懷孕了,她受不了,就跳樓了……」
「啊?~~摔死了麼?」
「沒有!但是是在家跳的,學校也不管。可能要殘疾了。她家裡條件不好的,她是體育生,爸爸怕丟工作,也不敢鬧了,媽媽就在外面推車賣烤冷麵。我好難受啊!我接受不了,我一進教室就能想到琴娜,我受不了每天還要看著那些壞人在那晃來晃去根本沒人管管他們!……」說著,哭更凶了,倒向了帽子。
這時,真真媽突然開門:「你們還不下……」正看見帽子抱真真在懷裡,這下壞了,帽子心呼大大的糟糕!還好真真媽沒立刻發作,關門退了出去。帽子陪真真緩了一會兒,下樓,真真媽在房間等他。
「韓阿姨。是有原因的。」帽子也冷靜一下:「我也很想告訴你原因,但答應了要給真真保密。所以……」
真真媽沒有發火,甚至有些惋惜:「哎,我其實本來挺感激你和她能相處的還不錯的。但是……」
帽子理性上知道沒了這份兒差使,自己能輕鬆許多,但不舍的心情很真,騙不了自己。道:「嗯,我自己也覺得不適合繼續教她了,現在停下可能正好。但我知道一個可能特別合適給真真當老師的,女生!」
「這樣也好。」真真媽伸出細手:「有點抱歉。」
帽子禮貌的輕輕握了一下:「是我應該道歉。」
「以後有空,來家裡吃飯。我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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