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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沉淪 (番外1-3 全文完)作者:周扶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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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02:39:1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禁忌沉淪】
作者:周扶妖
發表於czks
***********************
番外一 富婆
兩人在挪威多呆了幾天,回來的時候就被紅毛經紀人堵在了家門口。
「我的姐!親姐!不不,親奶奶,你要是再不回來,我這金牌經紀人的招牌都給砸了!砸得哐哐響!」
肖涵沒忍住問:「你啥時候有這名號的?你背著我跟著別人乾了?捧的誰啊。」
「好傢夥這給我冤的,」吳昊把手裡的平板推給她,「你看看你看看!我這盡心盡力拉回來的資源,陳家棟導演的電影女主角我一早就拿下了!您可倒好,說我是叛徒。」
「好好好,我的錯,我給你帶了禮物。你們每人都有,你給帶回去。」
吳昊眼睛一亮:「好嘞涵姐!」
第二天,肖涵如約進組,開始電影拍攝。
又回到了和以前一樣的要麼是拍攝,要麼是研究劇本的忙碌生活。
這天晚上九點,肖涵剛洗漱完,手機就響了起來。
她接起來:「我早晚要把吳昊那紅毛全給拔了,我就只有今天收工早,他也能立馬給彙報了。」
那邊被逗笑:「這回不是他說的,問的陳家棟。他第一部電影就是咱家投的,倒是沒想到他還真能在電影圈混得風生水起。」
肖涵美眸一瞪:「你認識這麼大牌的導演你不早說?」
「不光他,那些個大導演大製片關係也都還行。怎麼著,抱不抱金主大腿?」
「我呸!娛樂圈裡這些歪風邪氣就是這麼起來的!」
那邊肖磊說:「人家都巴不得呢,我這條件的金主你找找能有幾個?」
肖涵眼睛滴溜溜的一轉:「行那我先找找去。」
「你敢?」
她也跟著提高了音量:「你這是在凶我?」
「……等著。」
肖涵莫名其妙地掛了電話,把面膜揭了洗了出來,就聽見房間門鈴響。
她湊到貓眼前一看,居然真的是他。
她趕緊打開門讓他進來:「你這麼晚來我房間被拍到了怎麼辦!」
肖磊挑眉:「哥哥來探班唄,再說你這是套房,又不止一張床。拍就拍唄。」
肖涵一想,好像也是。
他是大大方方來的,反倒是她自己心虛了。
「怎麼,」他湊近,「有一種偷情的感覺?」
肖涵不明白他是怎麼做到騷話張嘴就來的。
她越過他往房裡走,「你大老遠的跑來幹嘛?我都忙死了,真沒空陪你。」
肖大少表示非常理解:「我就是來辦點正事,明一早我就回去。」
肖涵歪著腦袋:「什麼事?你一個人來能辦好嗎?」
「不是一個人,咱倆一起。」他一邊說著一邊脫了衣服,「我先去洗澡,乖乖等著。」
肖涵噌地臉紅,看了眼手機,正好九點半。
「你、你來就為了這個?!」
當初趁著他去換下病號服,她問了湯姆斯教授,得知成功受孕前,肖磊還是需要每半年過去做一次復檢,如果有必要也還會打針。
她不想他再去遭罪,在挪威住著的時候也主動了幾次,他配合得不得了。
結果最後就演變成,他定了個造人鬧鐘,而使用者本人比鬧鐘還准。
「寶貝兒這可是大事兒。」男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進了浴室。
他在裡邊洗著,肖涵在外面收拾鋪了一桌子的劇本和通告表。
「涵涵。」他在裡面叫她,「怎麼沒有毛巾啊。」
肖涵手一頓:「不可能啊,裡面很多的。白色的,就在架子上迭的整整齊齊。」
裡面人說:「沒有啊。」
「怎麼可能?」她站起身走過去,貼著門邊說:「就是左手邊,浴缸對面的儲物架上你看看。」
忽然浴室的門打開,她被拉了進去,後背貼到了沾滿熱水的牆上,瞬間浸透了睡裙。
他濕著頭髮,俊顏在水的霧氣中又欲又帥。
肖涵看得微微愣神。
她不自然地挪開視線,卻又看見他胸膛上還有水珠,順著堅實的腹肌流向了……
肖涵立馬閉眼:「你、你幹嘛啊,都說了就在架子上!我剛洗的澡現在又濕了!」
他的手指肆意地挑下了她的睡裙肩帶,在她耳邊色情地說:「這點兒濕算什麼?一會兒有你濕的。」
浴室的熱氣甚至讓她覺得耳朵發燙,偏偏落在唇上、臉上、脖子上和鎖骨上的吻更為炙熱,不過幾分鐘她便有些腿軟。
一雙手推著男人精壯的身體,紅紅軟軟的唇格外誘人,「別……別在這裡。」
他單手握住她雙手的手腕,帶著她向下。
肖涵被吻得有點暈頭轉向,直到一雙手握住了那粗硬得駭人的東西才猛然清醒。
她立馬羞得不行,要趕緊收回手。
偏偏他不放開,反而故意地握著她的手教著她上下擼動。
每動一下他都會難忍地低喘一聲,聽得肖涵心跳加速,「你別出聲!這裡隔音不是太好……又是在浴室!」
「我忍不住啊乖,你這手又小又軟,」他挑起她的下巴親了親,「合起來握著我……就像那裡一樣舒服。」
「啊!你別說了別說了!」她又羞又氣,偏偏這男人騷話說起來就沒完了。
他一把抱起她,她驚叫一聲趕緊抱住他的脖子怕摔著。
纖細白皙的雙腿纏在他腰上,她後背靠著牆壁,內褲不知時候被扯下來掛在了腳踝處,緊接著剛剛握在手裡的那根硬物開始一點點進入。
他的動作很慢,似乎是專門讓她感受著,自己是怎麼被一點點撐開到極致的。
偏偏這時候他還要用言語刺激著她。
「寶貝兒,在挪威的時候我就發現了……站著做的時候你能含得更深,叫得也更動聽……喜歡這個姿勢?」
肖涵緊緊咬著唇,不敢出聲音怕隔音不夠而被人聽見。
她緊張得時不時收縮一下,夾得男人慾罷不能,抽插的速度越來越快,肉體相撞的聲音更是越來越大。
從浴缸旁又到了洗漱台,後來輾轉了到了床上,肖涵跪趴著,從身後闖入的東西還沒有要釋放的徵兆,一下下頂得她要忍不住叫出聲。
「嗯……嗯……呃……」她隱忍又嬌媚的聲音斷斷續續,反而戳著男人的心尖兒,讓他更加興奮。
看她忍得辛苦,他停了停,俯下身吻著她白皙光潔的後背,吻得此時正敏感的人兒渾身顫慄。
「好了別忍了,」他親著她的臉蛋,「嘴唇都咬出這麼深的印兒了,再咬就出血了。乖,叫吧,哥喜歡聽你叫。」
他的手指輕輕地划過她的後脊,肖涵被刺激得沒忍住地嬌吟出聲。
這敏感曖昧的聲音把她自己都嚇了一跳,更是讓身後的人小腹一熱。
又是一記到底的聳入,肖涵忙抓過枕頭咬上一角,這才沒叫出聲來。
這樣的姿勢,還有白嫩皮膚上的吻痕,加上她可憐兮兮地咬著東西的樣子……落在男人眼裡竟生出一種別樣的凌虐美感。
他掐著她的腰,動作力度越來越大。
直到一股股濃濃的白濁填滿了她宮腔,滿到隨著他的抽出還被帶了出來,順著她滿是紅痕的大腿流了下來。
畫面淫靡至極。
她終於鬆開嘴裡咬著的東西,小腹一抽一抽地癱軟在他身下。
肖涵累得要昏睡過去,卻又感受到男人的手再次開始在她身上遊走。
「涵涵,乖別睡,再來一次好不好。」
「不……不要了哥……」
看她還有點委屈,他低笑著抱住她:「你說,上回在希臘一次就中了,怎麼這回幾乎天天都做,快兩周了也沒動靜呢?」
肖涵被他這怪異的邏輯逗得清醒了幾分:「你還能再心急點嗎?人家悠悠懷孕都是兩個月的時候才發現的,這才不到兩周能有什麼動靜?總不能讓我天天都拿驗孕棒來驗吧。」
「不過話說回來,稍微晚點兒來也能接受。先把以前欠的都給補上,將來還有的忍呢。」
肖涵被這話嚇得一哆嗦,要從他懷裡逃走。
他沒費什麼勁兒就把她圈回來,「行了,今晚不來了。不過我看你這健身房都白去了,什麼體力?一點兒不耐操。」
本來還挺正常的,突然又來了這麼一句,肖涵抄起旁邊的枕頭就掄了過去。
他一把抓住,慢悠悠地說:「這麼看……你還剩點兒力氣?」
硬硬的東西惡意地蹭了蹭她。
肖涵迅速服軟,乖乖地任由他抱著一動不動。
「涵涵,哥問你個事兒。」
肖涵轉過來面對著他,一雙大眼睛看著他。
他輕輕地摸著她的頭髮,對上她的眼睛,「你會不會覺得委屈?」
肖涵怔了怔,「什麼委屈?」
「你想要的一切,甚至包括孩子,我都能想辦法給你。但是,」他吻了吻她的額頭,「名份和婚禮卻不能。你……會不會覺得遺憾?」
肯定會吧。
都說婚禮和婚紗是每個女孩兒的夢。
肖涵看他滿眼愧疚,抬手撫上他的眉,給他舒展開來。
「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你這又是聽誰說的偶像劇啊,名份和婚禮,還有穿不穿婚紗,對我來說真的無所謂。雖然以前我也幻想過自己的婚禮,幻想過穿婚紗的樣子。」
她笑了笑:「但跟你比起來,這些東西真的都不重要。世界上的好事兒哪能都讓我一個人給占了呀,有錢有顏,有身材有朋友,還有你這樣的哥哥,嗯……有你這樣的男人,已經足夠我炫耀一輩子了。」
「但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她軟軟的紅唇堵住。
片刻分離,她嬌氣地說:「你好囉嗦啊。非要我跟你說明白嗎?論婚紗,媽媽結婚時穿著婚紗的樣子多美,她笑得多開心,可若她知道將來,還願意穿上那件婚紗嗎?」
「涵涵,你不能這麼想。」
「論婚禮,當年爸媽的婚禮堪稱盛世,我上了初中都還聽見有人在談論。再論名份,又有誰比得上肖氏集團董事長夫人這名份?可在外人看來無比榮耀的東西,卻包裹著無比骯髒的背叛和逼迫。所以,我真不覺得這些東西有什麼重要。」
男人將她摟緊,「那你也不問問我為什麼不辦?為什麼連那種只邀請親近朋友的簡易婚禮也不辦。」
「這有什麼好問的,如果能給你肯定會給,如果不能就一定有不能的原因。我可不像你,對這種身外之物這麼看重。說實話我覺得吧,可能是咱倆差得太大有代溝了。」
「你這是在嫌棄我?你這個發言很危險你知不知道?」
肖涵越聊越清醒,「吶,你自己也要講講道理,今年過生日過的多少歲?三十一吧,說實話我現在身邊的異性裡邊兒,最老的就是你和許驍哥了。第二是吳昊二十五,剩下的可都沒超過二十五的。清一色的小鮮肉!」
肖大少立刻反駁:「最老的是許驍,他比我大一個月。」
「……」肖涵無語到懶得理他。
他又問:「你就這麼喜歡年紀小的?」
肖涵一挑眉:「你這話說的,就興你們男的喜歡年紀小的,就不允許我們女的喜歡年紀小的?再說我魅力這麼大,那些弟弟非要往上撲我也沒辦法呀。」
聊到年輕帥哥就起勁,她繼續說:「不然你以為那些富婆為什麼包養小白臉?不就是看著賞心悅目,他們嘴又甜讓人心情好嘛。你見過有包養老白臉的嗎?
那不虧大發了。」
肖磊眯了眯眼,「所以你賺錢也是為了當富婆?為了包養小白臉兒?」
肖涵一噎,沒底氣地說:「以前……有過這想法。不過現在沒有了。」
肖大少忽然嘆了口氣。
肖涵眼巴巴地望著他:「你怎麼了?傷心了啊?可是上年紀這事兒誰也控制不了啊,別難過我以後都不提了。」
肖磊恨得牙痒痒:「你還挺會捅刀子。」
肖涵聳聳肩:「人家說的是事實。」
「我忽然有點兒後悔。」
肖涵沒明白:「後悔什麼?」
「你已經是億萬富婆了,但我怎麼感覺自己將來這處境有點兒危險呢……」
聞言肖涵眼睛一瞬間亮得快要冒星星:「什麼億萬富婆?」
她想了想,忽然一把抱住男人的腰:「你還真把家裡財產都給我了?!我上次是哄你說著玩兒的!你真給啦?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不用我去簽個字什麼的嗎?」
炮彈一樣一連串的問題,肖磊搖了搖頭:「你自己拿鏡子照照你這副見錢眼開的嘴臉,剛是誰嘲諷我把身外之物看得太重?嘖嘖嘖。」
肖涵笑得跟朵花一樣:「哎呀我開玩笑的!你給了我什麼呀?」
「現金、不動產、車、國外的私人島嶼,連帶著外婆留的金子,反正除了總部和各子公司股份沒動,剩下的都在你的名下了。」
「金子?」肖涵又興奮又疑惑:「外婆的金礦你不是捐了嗎?怎麼還有?」
「金礦是捐了,那金礦所屬權其實有爭議,再加上數額巨大,咱們要是拿下容易惹麻煩。乾脆捐了轉移視線,地窖里那批金子就不會有人發現。你還記得外婆臨走前跟咱倆說了什麼嗎?」
肖涵仔細的想了想,「也沒說什麼呀,就……讓咱們一定要經常回去看看。但外婆去世了我們還回去有什麼意義……」
「天哪!」她猛然覺悟過來,「當時爸和村裡那些人都在,所以外婆才變著法兒地讓我們在她去世後再回去拿金子!」
「你這小腦瓜終於轉對了一次。」
肖涵帶著點審視的語氣問:「你真沒給自己留點兒,全給我了?那批金子值多少?」
肖磊比了一個數字,肖涵驚呼一聲。
「你現在敢叫出聲了?合著我沒有金子重要是吧。」
肖涵已經聽不見他在說什麼,自顧自地轉過身去拿手機算帳。
算了足足三遍也沒算明白,肖涵幸福地喃喃著自己的煩惱:「這也太多了,多到我都算不過來了。這都夠花八輩子,我還工作個什麼勁啊?以後拍水裡的戲,我就自己花錢把池子灌滿熱水!就當請大伙兒泡溫泉好了……」
算著算著,她突然又轉過身:「哥我愛你。」
說完把手機往他面前一遞:「你幫我算一下,我算不明白。」
肖磊一愣。
幻想了無數次,卻怎麼也沒想到他期盼了那麼久的三個字,居然會是在這種情況下從她嘴裡說出來。
他既好笑又無奈地親她:「你怎麼這麼沒良心啊……」
「嗯?不要亂說啊,雖然我成了富婆,但也沒打算拋棄你。你暫時可以放心。」
「暫時?」
肖涵裹著被子坐起來,認為有必要告訴他真話。
「其實吧,你這條件想被超級富婆包養……是有點困難的。」
肖磊看她說得這麼認真,也坐了起來,被子僅蓋到了下半身,精壯健碩的上半身就那樣裸露在她面前。
她本能地看了眼他的腹肌,又瞟了眼他手臂的肌肉,不自覺地咽了口口水。
從肩寬到腰圍,從肌肉到線條,比那些男明星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看她紅著臉看別處,男人低笑:「我這都不符合條件,你臉紅什麼?還咽口水,饞了?」
肖涵一聽,立馬「切」了一聲。
「我又不是在瞎說!我跟那些富婆們沒少聊天,還有那些名氣大但是單身的前輩們,標準都是大家一致認同的!」
「比如?說來聽聽。」
「嗯……」肖涵想了想,當時明明聽得津津有味,現在居然想不起幾條來,她撓撓頭髮:「太多了我一時想不起來。不過我隨便說一條你就不達標。就這一條都能淘汰你八百回。」
「您請說。」
「比如,我們富婆都是要處男的。」
「……什麼男?」
肖涵清清楚楚地又說了一遍:「處、男!怎麼著,瞎了吧?」
肖大少愣是被逗得哭笑不得,半晌沒說出話來。
肖涵繼續說:「我這還算是富婆里好說話的,沒跟你計較這處不處男的事兒。
擱別人那兒早給你踹了找下家了。偷著樂吧。」
肖磊沒說話,卻猛地湊上去吻住了她,手不知什麼時候就伸到了被子裡。手指借著她腿間的濕滑探了進去,有技巧地撥弄打轉。
上一波的高潮餘韻剛過就又被挑逗,肖涵意亂著要推開他,卻被他揉捏住了原本就酥軟敏感的那處——
不到兩分鐘就有一股熱流涌了出來,沾在了他手上。
「你說……」他把手指拿了出來,有意無意地拿著紙巾,在她面前慢慢擦拭,「處男能做到嗎?兩根手指而已你就這樣了……」
俗話說得好,不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肖涵臉蛋紅透,裹上浴袍掀開被子就要下床:「我去洗澡睡覺了,明天還要早起化妝。」
還沒完全起身,就感覺到身體里的東西往外流,她驚慌地趕緊坐回去。
身後的男人把她拉回到懷裡,給她把被子蓋好:「這還沒多久呢,等一會兒了再洗。你睡你的,等會兒我抱你去。」
要幫她洗澡這事兒居然能說得這麼光明磊落,肖涵自問沒有那麼厚的臉皮,沒法心安理得地答應。
「不用,等會兒你叫我起來,我自己洗就行。」
「得了吧,哪回做完不是我抱你洗,彆扭個什麼勁兒?有這心思你不如反思一下你那教練到底有沒有真本事,訓練了這麼久體力一點兒沒見長。」
她下意識反駁:「再好的體力也經不住你——」
肖磊挑眉:「經不住我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關燈,我睡了。一會兒記得叫我。」
他關了燈,親了親她的頭髮:「晚安寶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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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奶油
電影拍攝整整三個月,結束後片方專門準備了殺青發布會,為影片上映提前造勢。
發布會所有主演都出席,而上次風波後首次公開露面的肖涵,自然成為了記者們追問的主要對象。
「肖涵小姐,請問你是與卡爾•池分手了嗎?他演唱會上的求婚對象是你嗎?」
片方負責人立馬出面:「請大家提問與電影相關的問題,謝謝。」
肖涵禮貌地對負責人點頭致意,然後笑著說:「沒什麼不能說的,只是不想過多地占用公共資源才沒有公布。既然今天問到了,我就占用發布會的幾分鐘,向大家,尤其是向一直支持著我的粉絲們澄清一下。」
「承認戀情是真,分手也是真。但也請大家不要無端猜疑,並不是我們任何一方犯了錯,而是距離太遠,各自又太忙,我們從戀人變回了朋友。」
她繼續說:「其實我一直認為愛並不是一定要在一起,遠遠地注視著、祝福著,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愛的未必合適的,就像這次影片中的劇情一樣。」
記者們提問方向稍有調轉:「那請問此次電影中您扮演的角色,是有了一段愛而不得的感情嗎?」
肖涵眨眨眼:「大家去看不就知道了?」
漂亮俏皮的樣子當即迷倒了一票男記者。
「那請問肖涵小姐現在有男朋友嗎?是否開始了一段新戀情?」
電視鏡頭裡,她從容不迫,沒有半分猶豫。
「當然沒有。請大家多多關注我的作品,如果有了好消息,我會告訴大家的。」
辦公室里,螢幕上還在直播著發布會。
許驍毫不遮掩地嘲笑:「照她這個說法,那你現在是個什麼位置?真出息,混成這副德行。」
旁邊肖大少愣是沒想出反駁的話來。
按道理,這回答是沒有半點問題的,即便不說名字只說在戀情中,也一樣會惹來一大幫天天偷拍的狗仔。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就是莫名其妙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我看也不怪人家,你不也沒承認她?婚禮婚紗一樣都沒有,昨天悠悠還問我這事兒。」
肖磊手指夾著根煙,半天也沒點。
「操,你以為老子不想辦?這不是不敢辦麼?」
「怎麼個意思?」
「我前段時間,又去了洪山縣一趟。」
許驍看向他:「又去找了那算命老頭?你還真信?」
肖磊冷哼:「就是不信邪才去找他,結果你猜怎麼著,真他媽神了。那老頭死了,但死之前知道我還會去找他,讓一小孩給我送了個紙條。」
「我問那小孩是不是給錯人了,他說肯定不會錯,老爺爺跟他說某某日的中午在這兒等著,要是有個開越野車來的男人,就把紙條給他。」
「我給了那小孩點錢,我剛把紙條打開,再抬頭他人都不見了。要不是碰到他手是熱的,我都以為大白天碰著鬼了。」
許驍來了興趣:「紙條上寫的什麼?」
「孽緣本無解,偏你逆天改命。此後莫聲張,方可長久遠。」
許驍沉默半晌,說:「他倒真挺靈。」
肖磊看著他:「那咱倆想一塊兒去了。他說的這逆天改命,估計就是指挪威那邊的事兒。不讓聲張,我第一反應就是不能辦婚禮,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說到這兒,他問許驍:「如果你是我,你辦嗎?」
驍爺沒猶豫:「不辦。」
「是吧,別的也就算了,但這事兒不能冒險。」
肖磊又想了想說:「你說真有這麼神的人?我現在懷疑……那小孩是不是讓那老頭給附身了,那深山老林里的,他遇著個生人都不害怕。」
驍爺對這個不關心,倒是對他手上那半天都不點的煙感興趣。
「戒了?」
「啊,戒了戒了,這不是在搞造人大業麼?這玩意兒不能抽。」
許驍饒有興趣地問:「這都多久了還沒動靜,不行了兄弟?」
「操!找打是不是?要說吧,一開始還挺勤的。後來就他媽不讓我去探班了,說第二天提不起精神,影響她拍戲了。」
「那就不好意思了,我比你先當爹,比你先有女兒。」
「切,你就知道一定是閨女?以前爛事乾得太多,我看多半得是兒子來報復你。」
驍爺很有禮貌地回覆:「請滾。」
————————————
肖大少到家的時候,肖涵已經卸妝洗漱完,正悠閒地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你的男閨蜜回來了,不知道打個招呼?」
肖涵差點被果汁嗆到,她噌地坐起來朝門口望去:「男什麼?」
「你不是說你沒男朋友麼?那我是什麼?閨蜜唄。」
肖涵看他那樣子,笑得肚子疼:「哎呀你是我哥哥呀,我最喜歡的哥哥。」
「切,誰稀罕當哥。」
說完看也不看她就往樓上房間去了。
肖涵一邊笑著一邊穿上拖鞋,一路小跑地跟上去。
結果人家摔上浴室的門,根本不想理她。
「哥,你洗澡啊?」她趴在門邊問。
裡面傳來嘩嘩的水聲,還傳來男人的聲音:「不然?」
肖涵漂亮的大眼睛一轉,問:「那裡面有毛巾嗎?要不要我送毛巾進來呀?」
非常明顯地哄人了。
然而裡面的人說:「不必,毛巾多得很,不勞您費心。」
浴室里水汽氤氳。
肖磊隔著磨砂玻璃看著她曼妙的身姿,不自覺地喉頭滑動。
又看了眼門把手。
壓根就沒鎖,也不知道自己進來,還在外面煩死人地問問問。
肖涵也沒生氣,笑嘻嘻地說:「那我去給你拿好吃的!我今天特意去買的,你洗完澡就下來啊。」
特意?
男人不情不願地「嗯」了一聲。
迅速洗完澡下樓一看,別墅里一片漆黑,緊接著就看見肖涵端著生日蛋糕出來,上面全是細細的蠟燭,燭光映得她溫柔可人。
「哥哥,生日快樂。」
肖磊怔了怔,心裡感觸極深。
這麼多年的疼愛總算沒有白費,她記得他的生日了。
他剛走近,肖涵就把沒說完的話給說完:「恭喜你又長一歲,現在是妥妥的三十一歲啦!」
「……」走近了才發現,這位驚喜製造者,插了整整三十一根蠟燭,肖磊象徵性地鼓了鼓掌:「謝謝,真是辛苦你把這麼多蠟燭都給點上。」
「不辛苦不辛苦!本來有那種數字蠟燭,但我感覺不夠有誠意!生日蠟燭就得親手插上才行嘛。快來吃蛋糕。」
她端著蛋糕去了客廳。
肖大少看她那沒心沒肺的樣子,又無奈又好笑:「蛋糕有了,禮物呢?」
肖涵朝他招手:「你先來許願,許了告訴我,我去給你買!正好實現你的生日願望!」
肖磊走過去,「你這是什麼邏輯?」
「哎呀你許嘛!」肖涵拉著他坐下,可可愛愛地坐在他腳邊唱生日快樂歌。
肖磊配合地聽完,還不忘誇了句好聽,然後雙手合十:「今年生日願望……」
肖涵眼睛亮晶晶地望著他,好像在說:許吧許吧,要什麼我都買得起。
「我家寶貝讓我舒服一次就好了。」
肖涵一愣,先是沒聽懂,後是小臉爆紅:「你許個認真點的願望啊,我卡都準備好了!我買得起的!」
「我就想要這個。」他二話沒說就吹了蠟燭。
「我幫你切蛋糕!」她手腳利索地去拔蠟燭。
「裝沒聽見?是誰說的要給禮物,我要了又不給。」
嗯?聽起來……好像是她不在理?
本來說好的積極造人,最後她把工作放在了第一位。
「那你要我做什麼嘛,」她坐在地毯上,拿手指戳了戳他的腿,仰頭看著他:「你要怎樣才舒服?」
「你自己想想。」
還想什麼想,無非就是那檔子事。
忽然腦中靈光一現,她耳朵倏地紅透,「我,我最近聽說了一種吃蛋糕的方法。」
男人沒說話,打算看她扯到蛋糕上又能翻出什麼花來。
卻沒想她深吸一口氣,一雙手伸到了他的休閒褲上,有點大膽,又還有點抖地把褲腰處往下扯。
沒有言語,他卻忽然猜到了她要做什麼。
呼吸一瞬間重了,甚至還十分配合地自己往下拉了點。
短短几秒她就看見原本沒什麼動靜的地方,現下高高聳起,像是要撐破內褲。
她費勁地拉下,那東西立刻就彈了出來,又粗又長,還布著青筋。
肖涵還從來沒有這麼仔細地看過,瞬間就後悔了。
回想起就是這樣碩大的東西進入到了自己身體里,有些後怕……
可現在已經不容她後悔,他興奮難忍地抓住了她的雙手,讓她握上自己。
「涵涵,動一動。」
肖涵下意識聽話地按照他以前教的,上上下下地套弄,聽著他舒服的低喘,她心裡忽然來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勇氣。
以前他想讓她舒服,不惜埋頭用唇舌去取悅她。
現在……就,就當送他生日禮物好了。
肖涵手停下,沉浸在慾望中的男人睜開眼,低頭看她。
只見她用手指沾了一點白色的奶油,然後慢慢靠近,輕輕塗抹在了他的頂端。
「我……我聽說的方法,是這樣的……」
他眼見著她張開殷紅的小嘴,探出紅紅軟軟的舌尖兒,湊過來舔了奶油。
「呃——」第一下,就舒服地他後脊一麻。
一小口一小口,軟綿的奶油漸漸被她舔化,然後收回軟嫩的舌尖兒,張嘴含上了他。
「嗯……涵涵……」
他看著雙腿間的小腦袋,看著她白嫩卻又因為含著他而鼓起的臉蛋,看著她的小嘴……
生理上的極度快感,心理上超越血緣的背德刺激,再加上她生澀卻又勾人的舔弄,猝不及防地一吸差點讓他繳械。
男人一把拉開她,離開了溫熱的口腔才終於忍住射意。
肖涵唇角還沾著曖昧的奶油,忽然被拉開,她不明所以地問:「怎麼了……」
「怎麼了,差點真成處男了。」他盯著她唇角的奶油,倏地一把將她拉起來,讓她雙腿分開著坐到了身上,「你這是跟誰學的,想要了我的命?」
一邊說著,一邊解開了她的睡衣,故意學她沾了奶油,塗到了粉紅的乳尖兒,然後一口含了上去。
肖涵身子一抖,又被他惡意地頂弄著,很快便沾濕了他的褲子。
「寶貝兒,你現在越來越敏感了。濕得好快,不像以前,回回都要用潤滑。」
肖涵捂上他的嘴:「你、你別說話!正經點行不行!」
「正經點?怎麼正經?」他挑開她內褲邊緣,握著分身一點點擠進去,「這樣?」
「啊……」她禁不住低低地叫了一聲。
一個多月沒做,肖涵覺得有些吃力,「慢……慢點。」
男人扣著她的腰吻了上去,「可我等不了了乖。」
整根沒入後,快速有力的抽插幾乎瘋狂不止……
這事上肖磊溫柔了沒幾次,情話說得肖涵直起雞皮疙瘩。最後還是恢復到了一貫的強勢,肖涵也漸漸習慣。她知道有些習慣早就刻在了骨子裡,改不掉的。
原本是為了生日蠟燭而關掉的燈,這一整夜都沒有再打開過。
只留黑暗靜謐中,曖昧低喘和呻吟久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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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 溫馨(全文完)
四年後。
清晨的別墅里,傳來奶聲奶氣的撒嬌聲。
「爸爸,我想穿那個粉粉紗紗裙。」
此時淡粉色的兒童房裡,一個精緻得像洋娃娃的小女孩坐在床邊,兩條肉乎乎的小腿在晃來晃去。
而一個身形高大健碩的男人,正對著一堆小孩衣服犯愁。
粉粉,紗紗,裙子。
看了半天,粉色的沒有紗,帶紗的不是粉色,總之是不符合小公主的標準。
他看了半天,拿了一件勉強算合格的小裙子,轉身問:「乖乖,是這個嗎?」
床上的小人兒搖了搖頭,「不是這個,這個沒有紗紗。」
「那我問問。」肖磊撥通了電話。
那邊好半天才接起來。
「不是說了必須是十萬火急的事才能找我嗎?我和悠悠剛走一天,這左一個電話右一個電話的煩不煩啊?」
陽光充沛的小島上,肖涵和許悠然正躺著曬日光浴。
肖涵戴了一副巨大的墨鏡,懶洋洋地正準備眯一會兒就被吵醒。
「染染要穿那條粉色帶紗的裙子,在哪啊?」
肖涵噌地坐起來,摘了墨鏡看了眼手機螢幕,立馬無語地回他:「國內這會兒少說也得九點了,你倆還在家找裙子?上個幼兒園天天遲到!」
男人看了眼正眼巴巴望著他的小可愛,低聲說:「肯定不讓她遲到。那裙子在哪,我給她穿上就走。」
肖涵美眸一瞪:「你問我我也不記得啊!隨便穿一條就行,上學又不是去選美。」
「她今天就想穿這個。」
周圍人多,肖涵一忍再忍才把暴脾氣給壓下去。
她儘可能輕聲細語地對著電話說:「哪有你這麼慣孩子的,要什麼給什麼?你就隨便給她穿一條,上了學她就忘了這事兒了。老在家找裙子算怎麼回事兒啊?」
「那她不去怎麼辦?」
肖涵沒忍住:「不去你就往她屁股上甩兩巴掌!都跟你說了不能慣孩子,你這樣她以後都拿裙子這事兒當藉口不上學了。」
「……行,我試試。」
肖磊掛了電話,聽了肖涵的話,狠下心來嚴肅地看著自家寶貝蛋,「肖染——」
話還沒說完,就看見粉嘟嘟的小女孩,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她,小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爸爸,你是要罵我了嗎?」
男人後脊一僵。
這張跟肖涵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小臉蛋,連哭起來的樣子都跟她一模一樣。
這怎麼凶得起來?
他立馬走過去抱起她:「沒有沒有,爸爸怎麼會罵你呢乖乖。」
肖染肉乎乎的小胳膊抱著肖磊的脖子,奶香奶香的小嘴還吧唧地親在他臉上,「爸爸,那我還能穿粉色紗紗裙嗎?」
「走,咱買去,穿新裙子去幼兒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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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肖涵掛了電話, 許悠然把鮮榨果汁遞給她。
「肖涵,教育孩子方面,咱兩家好像剛好反過來了。」
肖涵接過來一飲而盡,杯子啪地放到了旁邊的小桌上。
「要說家裡一嚴一慈當然沒問題。你家不就是這樣?雖說許驍哥是真的嚴,但你也是真的慈啊。你再看我家,哪裡是慈,根本就是溺愛!」
許悠然笑說:「我倒是希望我哥能別那麼嚴,我這次出來,都想像不出來他們父子倆在家是個什麼場面。」
「哎你別說,許驍哥對默兒是真挺凶的,不過我估計他要是也寵著,這小傢伙可就蹦上天了。」
許悠然被逗笑:「倒也是,你說他在我面前還挺乖巧聽話的,怎麼從小就愛跟他爸爸對著干呢?就比如上次,幼兒園老師請家長那事兒你還記得吧。」
肖涵一拍大腿:「我當然記得!默兒在幼兒園打架了,好像是因為小女孩兒?當時不是約著在你家吃飯嗎?還沒進門就聽見他跟他老子強嘴。」
「然後許驍哥好像說了句,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肖磊的種。」
「巧的是正好我們進來,他扭頭就跑過來抱著肖磊大腿喊了聲爸,哎差點沒把我笑死!」
肖涵笑得不行,又看許悠然還有點擔心的樣子,就拍了拍她:「好啦,那就是他們父子倆的相處方式唄。你看許驍哥雖然那麼凶,那可是一根手指頭都沒動過默兒。」
許悠然湊近說:「那是因為他太小了,我哥說攢著等他到叛逆期了再揍。」
「啊?敢情在這兒等著吶。」肖涵被逗得不行,「那還是有女兒好,不用擔心她挨老爸揍,不過吧……將來她要是談戀愛結婚什麼的,我可能得想辦法把肖磊關起來。」
許悠然笑著眨了眨眼:「我家也不行啊?」
肖涵笑說:「你家當然行啊,默兒又好看又聰明我當然同意!咱倆也能一輩子在一起,多好啊,但是許驍哥跟肖磊倆人就……」
她們想了想那個畫面,在熾熱陽光下,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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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點,一輛黑色邁巴赫停在了國際幼兒園門口。
許驍剛下車,就聽見了嬌嬌軟軟的聲音:「乾爹!我在這裡!」
肖染背著草莓形狀的書包,跳著小腳高興地朝他揮手。
許驍的心當即軟成一片。
他走過去單手抱起肖染,另一手簽了字,就轉身抱著她上車,把她放到了兒童座椅上。
「乾爹,我今天好想好想吃草莓冰激凌呀。」
從後視鏡看到她抱著草莓包,可可愛愛地沖他笑,許驍二話沒說就發動了車:「咱現在就去買。」
回家路上,許驍一邊開車,一邊看了眼正乖巧吃冰激凌的肖染。
「染染。」
「嗯?乾爹你要吃嗎?」她挖了一杓,伸著小手要喂他。
許驍笑著說:「你吃吧寶貝。不過乾爹有個問題。」
她專心致志地吃著。
「咱能不能不叫乾爹,直接叫爸爸?你叫一聲爸爸,想要什麼我都給你買。」
「所有漂亮娃娃都能給我買?」
「當然。」
「嗯……」她捧著冰激凌,為難地想了想,說:「可是不行呀乾爹,我有自己的爸爸,不能管別人叫爸爸的。」
「我跟你爸爸是好兄弟,你也可以叫我爸爸的。」
「可是……」她委委屈屈地皺著小眉頭,「我還是最愛我自己的爸爸……對不起啊乾爹。」
這犯著難的可憐勁兒,看得許驍心軟不已,「乾爹開玩笑的,染染不叫,乾爹也給你買。咱現在就去?」
「好!乾爹你真好!」
雖然沒聽見肖染喊爸爸,但這一比也知道,還是生女孩兒好。
他調轉方向,駛向她最喜歡的那家玩具專賣店。
此時電話響起,號碼看著還有點熟悉。
許驍接起來,聲音恢復到了一如平常的清冷:「哪位。」
「爸,你是不是又把我給忘了。」
「……」驍爺看了眼后座。
光顧著看肖染了,還有一個兒童座椅空著呢。
那邊的聲音稚嫩,語氣卻老道:「我就放學上了個廁所出來,你就把肖染接走把我扔下,到底誰才是你親生的?」
「你待著別動,我回去接你。」
返回到了幼兒園,老師幫著打開了車門,許默自顧自地爬上去,坐上兒童座椅,還熟練地系好了兒童安全帶。
「哥哥,乾爹說帶我去買漂亮娃娃!」
還沒等許默說話,前面驍爺就發話了:「今兒這事兒不許告狀。」
許默立刻說:「那我要最貴最好看的大黃蜂!」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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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完玩具到許驍家時,已經晚上六點半了。
驍爺一開門就覺著不對勁。
家裡非常熱鬧。
再一看,人家肖大少正在客廳打遊戲,而另一邊,則有三位穿著白色制服的高級廚師,正將菜擺上餐桌。
「爸爸!」肖染跑過去一頭扎進肖磊懷裡,肖磊抱著她親了親,「今天上幼兒園開心嗎?」
「開心呀,今天做的遊戲可好玩了!那個白鬍子外國爺爺還給我們分了禮物!」
而許默則是被電視螢幕上的遊戲所吸引,也走到了旁邊。
肖磊一看,「喲,這不是我兒子嗎?」說著還衝許默招招手,「來來來,爸爸抱抱。」
肖大少美其名曰看孩子,實際上就是不想去搞晚飯,連碗筷都懶得拿。
許驍脫了外套,看了眼自己家裡莫名其妙多出來的幾個人,盯著肖大少的後腦杓:「你讓我跑腿,自個兒偷懶?」
肖磊一攤手,頭都懶得回:「那我做的不好吃啊,怎麼整?總不能給小孩兒吃不好的東西吧?」
雖說驍爺不喜歡家裡有陌生人,但不得不承認這幾位廚師確實手藝一流。
吃飽喝足,肖磊陪著肖染去車庫拿娃娃時,才看見那大黃蜂盒子。
「喲可以啊小默,你老子夠大方的。」
許默拿車鑰匙摁開了車的後備箱:「還有這些呢,都是染染的,我只有這一個。」
「可以了哈,咱在精不在多,你這一個頂上染染這一車了。」
他摸了摸許默的頭,「聽說上回你隨口一說,他立馬就交錢給你報了個街舞班?怎麼著,要跟你乾媽一樣混娛樂圈兒?」
許默還不到五歲,聽不懂什麼娛樂圈,他歪著腦袋說:「我爸說了,只要我不在家跟他搶我媽,我想去火星他都麻利兒給錢絕不攔著。」
肖磊一聽:「果然是他哈哈哈哈。好了你回去吧,東西我和染染拿走了。」
「乾爹再見!」
許默回到家就去了客廳,許驍換了衣服下來,就看見一個小小背影。
電視還開著,他走過去坐下。
父子倆沒說話,各玩各的。
忽然許驍想到了什麼,長腿一伸,拿腳尖兒踢了踢許默的屁股蛋,破天荒地喊了聲「兒子」。
許默手裡正擺弄著樂高,頭都沒回:「幹嘛。」
「你干點兒該乾的事。」
許默手裡還拿著零件,小小的身子轉了過來,「又幹嘛。」
「你平時多叫染染妹妹來家裡玩,在幼兒園你多保護她。」
「爸你又來了,媽媽都說了,感情這事兒強扭的瓜不甜。」
「……」許驍看著他,「你媽說什麼你都記得住,我說的你半點不往心裡去是吧?」
許默又轉回去繼續拚樂高:「你說的我也記住了啊,晚上不許去你們房間。」
驍爺一噎,這點他倒是記得清楚。
轉念一想,許默倒還真沒在晚上往他們房間跑過。許驍看著他小小的後腦杓,忽然對這兒子頗為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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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看著許默睡著,許驍這才關了燈出來,卻看見門口處站了一人。
「怎麼回來了?」
許悠然旁邊放著行李箱,笑著看著向她走來的男人,「想你們了呀,就乾脆和肖涵偷偷回來了。劇組慶功宴就不參加了,已經參加太多次了。不如回來陪著你和兒子。」
回到熟悉的懷抱,許悠然溫柔地感嘆:「還是家裡好。」
洗完澡出來,兩人溫存了一番,許悠然依偎在許驍懷裡。
「哥,我一直都想問你,我們……」
許驍輕撫著她的頭髮,「嗯?」
「我們要不要再生一個?我看你好喜歡染染,要不……我們也生一個女兒?」
許驍一笑,親了親她:「不生了,生孩子太疼了。」
「沒關係啊,雖然是辛苦了點,但如果能有一個像染染那麼可愛的女兒,就是值得的。」
許驍還是說:「不生了,有默兒一個就夠了。」
許悠然問:「除了不想我疼,你不想要女兒另有原因吧?」
許驍沉默了幾秒,但也沒瞞著她:「嗯。」
「是不是……怕發生肖磊哥和肖涵一樣的情況?」
許驍沒說話。
但許悠然明白他這是默認了。
肖磊和肖涵為了在一起,遭了多少罪別人不知道,但他們最清楚。
如果是自己的兒女這般受折磨,做父母的是一定會心疼死的。
「其實……他們也是情況特殊,肖家……那樣的家庭才會迫使著這件事的發生。他們既不幸,卻又算幸運,起碼最終他們還是過得很好。也不是所有的兄妹都……」
「悠悠,你體會不到當哥的感覺,那種潛意識裡的心疼,時時刻刻不敢走遠了怕她找不到的操心……而且,我喜歡上你的時候,爸媽健在,我們的家庭也很幸福。還是算了吧。」
許悠然看他態度堅定,也點了點頭,「那好吧。我也是看你太喜歡染染了。」
許驍摟著她的手緊了緊,補充了一句:「再說,咱家那混小子也配不上我寶貝女兒。」
又來了。
許悠然閉上眼睛,「默默可乖了,你不疼我疼。」
男人湊上來,在她額頭吻了吻。
「你疼他,我疼你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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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涵到家的時候,肖染也剛睡著。
她輕手輕腳地打開了肖染的房間,果然看見了一大一小。
門一開肖磊就睜開了眼睛。
肖涵輕聲問:「吵醒你啦?」
肖磊一笑,「我沒睡著,就是陪她躺著,我不躺下她就不睡。」
他一邊說著一邊起身,給肖染把被子蓋好。
肖涵在女兒臉蛋上親了親,然後跟著肖磊出了房間。
剛把門關上,一轉過身就落入一個堅實溫暖的懷抱,他貼在她耳邊說:「還不到兩天就這麼想,你是不是背地裡給我下蠱了?」
肖涵被逗笑:「那我還覺得是你給我下蠱了呢。本來想著,我這種一年只拍一部電影的半隱退狀態,就該盡情環遊世界的。好不容易盼來了劇組慶功旅行,結果興奮勁兒過了就開始想家,就乾脆跟悠悠一起逃了慶功宴。」
男人圈著她的腰,感覺又細了不少,「那你餓不餓?」
肖涵立馬點頭,「好餓的,飛機餐太乾了我沒法吃。餓了快八個小時呢。」
「等著。」
十分鐘後,肖涵就吃到了一碗三鮮湯麵。
這是她最喜歡的,因為好吃養顏還不長胖。
先喝了一口湯,鮮美暖熱的湯汁一路暖到胃裡,緩解了一個下午的疲勞。
她禁不住有感而發:「我好幸福啊。」
肖磊莫名其妙:「就一碗面?」
肖涵說:「我是說我們的家,多溫馨漂亮啊。這裡有我最親最愛的人,還有夜裡一碗及時的宵夜。多幸福!」
「我原本覺得,感情就是要轟轟烈烈的,幸福也是要有玫瑰和美酒相伴的。但那時候是小說電視劇看多了,現在我才真的感覺到什麼是真正的幸福和舒心。」
她輕輕握住了男人的手:「哥,謝謝你給我的一切。早知道……當初就不那麼拚命拒絕你了唄。」
肖磊以前還會被她這些甜言蜜語哄得找不著北,最後多半就是被騙了銀子。
這兩年免疫力見長,他反握住了她白嫩的手,「你說這麼多,不如來點兒實際的。」
肖涵臉一紅,「你怎麼成天想那些,我這跟你聊人生呢!」
「這怎麼不是人生?沒這事兒人生就不幸福了。」肖磊衝著她面前的碗揚了揚下巴,「都吃完,別一會兒又哼哼唧唧地喊累喊餓。」
肖涵撇了撇嘴:「醫生可是說了,飯後不能劇烈運動。」
男人嗤笑一聲:「都是我在動,你什麼時候劇烈運動了?」
「……」居然堵得她說不出話,肖涵乾脆低頭吃東西。
她一口一口吃著面,長發溫順的散落,時不時抬頭笑著跟他說幾句話。
肖磊看得漸漸入迷。
這麼多年,她總能在不經意間撩撥到他的心弦。
深夜很靜。
別墅里一直亮著溫馨的光,傳來兩人自在親近地說笑聲。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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